“小子眼光不错,居然一眼挑中了这把〔邪王〕,呵……”
白浪背手而立,笑容饱含深意,并没有把剑的来历介绍完全。
这是一柄非常奇怪的长剑,剑柄细长,剑身刃宽,刃面上刻画着一些道家符箓,密密麻麻,规则错落。
但违和的是!此剑剑柄尾处镶嵌着一颗珠子,仔细一看极像一颗人类眼球,惨白且布满血丝,很是诡异。
“白叔,这是个什么玩意?”
陈元芝瞅着柄尾处的眼球问。
“这柄邪王剑是我这所有剑里最差的一柄,但它却有一个很特别的点,就是末端处的那颗眼球,那是一颗邪祟之眼。
在必要的厮杀中,它可以使剑身于无形,所谓求道之人一眼忘穿,王下祟恶皆可斩,这就是这柄邪王的独特之处。”
“求道之人一眼忘穿?难不成这把剑只能对邪祟使用?”
陈元芝心生惋惜。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那颗邪祟之眼却能将邪王的正邪克制关系反过来用,所以就不存在只能斩写邪祟了,呵…它同样能用来杀人~”
这可是好东西啊,白叔您这真是…太客气了,嘿嘿。”
附上法力,陈元芝竖指操控着邪王盘旋于屋内,飞剑发出嘶鸣声,似乎在抗拒着他的操控。
眼见邪王强烈反抗,嘶鸣声愈发剧烈,白浪眼神一凝!周遭威压骤降!飞剑瞬间哐啷一声落在了地面,瞬间不再动弹。
这波威压也让陈元芝感受其中,此时他才看清眼前这位硬朗的汉子真正的修为。
〔七…七法环!还是红色的,这家伙是【神丹境】初期。〕
陈元芝内心不禁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过地仙境以上的修士。
“慢慢来吧小子…邪祟之王的力量是难以驾驭的,哪怕只是一颗眼球。”
说罢,白浪朝着楼下走去,陈元芝赶忙问。“白叔,下次的白昼什么时候到来,不然我没法练习驾驭邪王剑啊。”
“还早呢,看见那三个沙漏了吗?等它从上往下漏完,白昼就会再次开启,而一个时辰后风日领域就会真正开启,至于场面如何,我已让你观摩了一次。”
白浪伸手指向陈元芝身后的一处角落,那里除了悬挂着一些动物头骨制作的法器,赫然还摆放着三个沙漏,呈上下叠放,似乎是串联在一起的。
至此,陈元芝就在这说大不大的石鼎屋内开始逐步修炼,无论是他还未熟络的《夜雨刀》,还是刚刚才到手的邪王剑。
天道领域之内的时间根本无法靠肉眼和感觉来判定,陈元芝只有依靠着那三只沙漏来计算,眼下已经漏到了第二只,他心生担忧。
〔唉,也不知道瑶师姐怎么样了,她把十七叶叫来保护我,可她自己……唉,这傻丫头。〕
一边闭眼入定,一边心思沉重,陈元芝无法集中精神,这漫长的两漏时间内,他体内的黑唇女子也不再现身,无论怎么呼唤,这令他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哪怕他是瑶师姐的父亲,嘶…对了,血丹!〕
突然想起自己那枚玄冰蟒血丹还未炼化,陈元芝随即拿出,眼神刻意朝着室外看了看,他知道他现在任何的细微动作都逃不掉对方的观察。
〔他知道体内的陈墨,但没有刻意往这方面问,在顾及什么……?算了,还是先把血丹炼化吧。〕
对方的通天修为让陈元芝连动脑子的心思都没有,他明白,只要白浪愿意,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可易主。
话分两头,此时此刻,当陈元芝进入树洞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沼泽边的司空瑶满眼忧愁,她试图也进入,但想起少年临走前的交代,又停下了脚步。
期间,她也早已解开了孔雀和朱红的束缚,原因就是朱红的毒症越发的严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胡言乱语。
孔雀眼看着自己二姐眉心处的那缕火苗变大,急得是手足无措,小脸急切忧愁。
“瑶姐姐怎么办?我二姐越来越严重了,两枚元丹都已经用完了…”
小孔雀抓着麻花辫儿只能干着急,她看向还算冷静的司空瑶问。
这期间,司空瑶对中毒的朱红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二人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尽管孔雀之前的行为确实过分,但银发少女司空瑶她不像陈元芝,女生之间的关系总是更为融洽。
“我也不是毒师,眼下连你二姐中什么毒都不知道,唉……”
司空瑶显的很是无能为力,满脸无奈。
闻言,孔雀只能眸含泪珠,死死抓住朱红的双手,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逐渐失去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
“嘿呀……这不是紫薇峰的二位吗?嚯哦?还有那个蠢姑娘~啧啧啧…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在气氛陷入死寂,只有孔雀嘤嘤的哭声之时,一道令人熟悉的男子声音从树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