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木很是震惊,要知道这可是天机院创立千年以来,第一次要求全员闭关,即便是一百年前发生那么大的事件,也只是隐退了部分顶尖修士。
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需要全员闭关。带着这种困惑,东方木声音些许打颤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和飞剑有关?若是100年不踏足外界,那江湖的事务该怎么处理呀?”
两位老者也开始陷入了沉思,其中一个看上去稍年轻一点的开口道:“师兄,会不会是我们太多虑了?”
年长的老者摇摇头叹息道:“天机难测啊,阿木,照办吧!”
年轻点的老者也不再多言了。
东方木还想多问两句,却被他俩给打住了,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洞门外,我望着脚下白皑皑的雪山,不禁泛起一阵惆怅,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山顶有风,很大!拂在脸上,如刀片划过一样刺痛。
征服这座高峰用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到达顶峰时已是上午。现在从这里下去,我不知道又要花费多久,也不敢去想,想的太多,我怕没有勇气直视它。
我伏下身子,正欲顺着上山的脚印原路返回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确切的说是个少女的声音。
“这就要走了吗?”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姑娘抱着把宝剑,站在不远处的峭壁旁。身穿灰白色棉服,披着大红斗篷,束起高马尾的飘带在风中舞动,别添了分女侠的飒爽英姿。
是她!虽然换了装扮,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知她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我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
见我这个样子,她走到我的跟前,眨了眨眼睛,羞涩的抿着嘴轻笑道:“怎么?看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一遇见她,心里面就特别的紧张,甚至不敢去看向她的眼睛!
不仅如此,还会伴随着“嘭嘭嘭”的心跳声,以及脸上火辣辣的微微灼痛!
在此片山顶上,就我们俩,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则假装看向她的鼻孔。
风呼呼的刮,吹动着她的长发,掠过我的脸颊。假如我有勇气说上句心里话,便是和她花前月下、放歌纵马。
啊!
大雁呐,成不完的对!
啊!
江河呀,流不尽的水!
啊!
东方木诶,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鬼?
如此良辰,逢此美景,遇此佳丽!你说你不回去陪那两个糟老头子,出来捣什么乱呀!
咦?不对呀?
他怎么是这副德性!
看着从洞中走出的东方木,我犯起了嘀咕,他怎么像丢了魂似的呀?
他这是亲爹死了?还是亲妈挂了?亦或是媳妇被拐跑了?
夏思蓓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急忙走了过去,我也跟了上来。
看着他愁云惨淡的面容,就像是腊月的茄子,比霜打的还要蔫。
夏思蓓率先开口问道:“东方,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东方木心不在焉的回道:“天机院上上下下全部闭关,禁足百年,不得踏入外界!”
“什么?”夏思蓓吃惊的看向他。
东方木继续道:“这一百年,将不会再有天机院这个名字了!”
夏思蓓询问道:“是二位师祖的意思吗?”
东方木点了点头!
我愤愤的道:“这俩老玩意儿到底要干嘛?”
先前我只是在心里面想,这次是直接当众叫了出来,管不了许多,就这么叫了,爱咋咋滴!
夏思蓓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东方木道:“你怎么看?”
东方木平复了一下情绪:“天机院是江湖的中枢,若是突然关了,江湖修士将无法受到制约,可是师祖他……”
东方木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我们也都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没有主意,我本就不是他们内部的神,他们发生什么事,也都和我没关系!
我静静的坐在一旁,作个吃瓜群众。
夏思蓓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放手去干吧!”
东方木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师祖之命,怎敢违抗?”
夏思蓓不屑的道:“飞剑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两个老玩意儿,而且还是只会缩在洞中,不敢出来的老玩意儿。他们连洞门都不敢出,又怎能约束的了你?”
夏思蓓在说这话时,声音提高了一倍,仿佛就是故意说给洞里这两个老东西听的。原以为我已经够胆大枉为了,没想到她比我的言辞还要犀利!
敢爱敢憎,我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