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一降岂不是全砸手里了。
聪明的人此刻已经放下筷子,准备去出手了。
“粮食高涨,我们都被金钱糊了眼,现在发现,他周元哪有这么多钱啊!”倪晨喃喃道,他心中不断懊悔,为什么自己贪心,卖完直接收手不好吗?
这下可好,不仅把楚二的钱都赔了进去,自己这么多年攒的积蓄也都要打水漂了。
在这个情况下,对于九水县的粮商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一场谁都无法避免的灾难。
粮食降了,中午还有千钱,下午就到了五百钱,晚上连四百钱都不到。
这一来,让那些还抱着粮价可能回升的人彻底绝望。
这个由官府和粮商们共同吹起来的巨大泡泡,破了!
但是人的悲欢离合是不相通的,那些不贪心早收手的人在笑,而那些想继续赚钱的人心中是无比的后悔。
无数人游走在大街小巷,都想找个冤大头替自己接盘。
可冤大头哪里有那么好找,官府不买,其他人也不敢再买,没有人交易,粮商们只能苦着一张脸看着粮价一次次下跌。
每一次降价都犹如一柄巨大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头上,砸得他们头晕目眩,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