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的脸青得已经完全扭曲得变了形,黎景晨没事人似的,一直保持绅士般的微笑。
“似乎我们不需要介绍,是不是,温教授?”黎景晨身子向后一靠,像在欣赏温以凡的羞恼。
“我怎么可能认识黎总裁这样的‘精英’?”温以凡从齿缝里挤出不屑的问语。
“呵,温教授又是什么样的‘精英’呢?”黎景晨冷冷一笑。按理,气愤的人是他,温以凡一幅正人君子的凛然样,他看得好笑。在那场闹剧里,最受益的人是温以凡,该哭的人是他。
“是什么不重要,只要和你不同类就行。”
“不同类也差不多远。代我问候尊夫人好,她应该也来上海了吧!”
温以凡一时脸红脖子粗的,七窍生烟,“黎景晨,请你离嘉依远点。如果你敢缠上她,我和你没完。”
“温教授,你多大了?三十出头的成熟男人,还说出这种愤青的话?李瓒,有空和我联系,我们挑个别的时间好好聚一下。今天时机不太对,我先失陪,不能让女士等得太久。”黎景晨不动声色和李瓒点点头,转身向吧台前的安静走去。
李瓒有些难堪,他没想到温以凡和黎景晨是旧识,好象还有很深的成见,竟然在酒吧里两个人就舌战了一番。他不便问太多,不安地看看温以凡铁青的脸,“你还好吗?”
“关于嘉依的任何事,不准和那种人提半句。我没有喝酒的心情了,再见。”温以凡好象是已到失控的边缘,连礼貌都顾不上,头一埋,直冲冲地出了酒吧。
李瓒不放心,追上去。
“哎哟!”一个捧着琴谱的女子正进来,两个人撞了个正着,琴谱散了一地。
“对不起!”李瓒慌忙蹲下来,捡起琴谱,掸掸灰尘,抬起头。
女子揉着被撞痛的肩,鼻子皱皱,也抬起头,“没关系...”
“是你!”李瓒瞪大了眼。
“是你!”女子半张着嘴,镜片后的清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