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眼睛一闭一睁，红了。
缠绕在身上的绷带逐渐有渗漏出血的痕迹。
一滴暗红色的血液落到地面上。
少年的气息变得有些不一样，上头的菠萝仔却一无所知。因兴奋而泛起潮红的脸颊上，是透露着疯狂的眼睛。
这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抓住了菠萝仔的左手。
“我尼玛——”
菠萝仔正要破口大骂，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却险些尿了裤子，浑身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消散无踪。
来人是一个留着胡茬的帅大叔。
“爷爷，他是谁？”
“乖孙，他可是是咱们基地的黄歧姜将军啊。”
远处，白发苍苍的老人慈爱地将孙子护在怀中。
“黄歧姜将军一直很照顾我们这些流民，不仅亲自发放救命的粮食，还爱伸张正义为苦难人打抱不平。”
“他是咱们的大英雄！”
孙儿的眼睛中似乎有亮光。
孙儿的爷爷脸上斑纹很重，垂垂老矣。他满含期待地问道：
“孙儿啊，那你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小孙子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残局，只是摇了摇头：
“孙儿不想成为什么大英雄。”
“孙儿饿，孙儿想当狗。”
……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黄歧姜斜眼睨了菠萝仔一眼，冷哼一声。
“大人，小的怎么敢。”
菠萝仔一个哆嗦，吓得直接啪的坐在地上，谄媚笑道。
黄歧姜指骨微微一用力，菠萝仔的整个手臂便脱臼耷拉下来，杀猪般的惨叫响彻。
“闭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半身不遂。”
黄歧姜平淡地说了一句。
菠萝仔顿时哽咽着死咬着牙，呜呜的声音从喉咙中颤出。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嘞。”
菠萝仔很从心，翻滚着迅速溜走。
他带来的那些狐朋狗友溜得更快，在赦令下达的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歧姜环顾四周，闹闹哄哄的贫民窟瞬间变得针落可闻，所有人无不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哼，土鸡瓦狗。”黄歧姜不屑道。
菠萝仔这种人已经没有再次接受审核的资格，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成为一阶，然后加入神硝营（炮灰营）为基地最后发光发热。
趁还有利用价值，黄歧姜也就懒得掉价出手杀人。
末世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贫民窟每天都在上演罪恶之事，杀是杀不完的。
这种环境会放大人心中的邪恶。
残酷点说，也更适合基地筛选。
要不是基地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管理庞大的外来者，也不会仅仅制定必须遵守的核心法规，用这种粗糙的筛选机制。
黄歧姜摇摇头。
罢了，这些事情不是我需要管的。
现场气氛有些凝重。
流浪狗们对这些闹剧并不感兴趣，依旧舔舐争抢着剩下的残羹冷炙。
唯有一人，目光灼灼。
“你叫什么？”
“我叫王凌豪，她是王依依。”
黄歧姜沉声问：“你想要变强吗？”
“想！”
王凌豪用力点头。
绷带边泛起了血渍，他却浑然不觉，站的笔直。
“好，那你就做我徒弟吧。”
“师父！”
“诶！”黄歧姜背负右手，受了少年三拜。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大爷随便一溜达，就能碰到天才。
什么气运之子。
这一番着实有些拖沓，其实黄歧姜有想过在见到王凌豪显露那股气息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拖走。
不过嘛，咳咳，毕竟现在贵为辰龙组头领，面子不能掉的。
（奕九歌：要是我，直接头上套个皮套就出手了，面子这种东西，那是另一个我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佚名：不愧是你。）
“跟我走吧，我们先进入内城。”
贫民窟的众人闻言都投过去羡慕的目光。
“好。”王凌豪点点头，拉着依依乖巧地跟在大叔后边。
穿行大街小巷，很快走出贫民窟。
两人都十分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四周。进入内城，不亚于进入了洞天福地。
没有瘦骨嶙峋的穷困者，没有被欺凌而哀嚎的苦命人。
没有脏乱差，没有苦舍离。人们脸上均略带些笑容。
那是心怀希望的，人本该有的：活气。
“真好啊。”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