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终于发出窸窣的动静,她激动地抓紧被角。
心提到嗓子眼,就等踉跄入屋的人一气呵成。
只是,洛屿泽还未靠近床榻,先传来一股酒气。
沈思琼紧了紧眉头,下秒,身子突然被一股温热的气流包裹。
果然。
占了这东厢房是有好处的。
沈思琼平展眉头,扬起唇角,欲拒还迎,“爷~”
洛屿泽这会儿正晕得很,眼皮也沉,还没听清身侧人说什么,直接栽下去,一动不动。
沈思琼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她想起出嫁前,家里嬷嬷同她说,这种事,女人一个人也可以。
于是她大着胆子去解洛屿泽的腰带、脱掉他最外侧的衣衫.......
紧接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终于......
洛屿泽突然惊醒。
盯着眼前的半裸胸膛,下意识地用被褥往她身上一裹。
连忙捡起零落在地上的衣衫,匆忙套回身上。
他嫌弃地扫了眼被摸过的地方,眼神冷得吓人。
“怎么是你?”
正打算进行最要紧那步的沈思琼先是一懵,再是眼圈一红,眸光闪闪:“爷?为什么不能是我?”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啊!
洛屿泽也没想到在院子里也会被人算计!
心情烦躁!
洛屿泽绷紧脸,质问,“这屋子是洛氏的!你为何在这里?”
“我......”
沈思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洛屿泽声音比脸色还冷,“正妻不住正屋?”
“跟一个外室抢屋子住。”
“首辅就是这般教的女儿?”
沈思琼委屈,她何尝想用这低贱手段!
可是,他连新婚之夜都不来,更别提其他时候了。
都是洛雁那个贱人搞的鬼!
把他的魂勾走,还纠缠不休。
沈思琼屏住呼吸,一口气地发泄出去,“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们圆房是迟早的事!”
洛屿泽屏住呼吸。
千万句解释卡在喉间。
首先,这婚非他所愿。
其次,他早就同首辅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他硬要扭,就别怪他对他女儿翻脸。
只是,首辅并不在乎。
或者说,女儿对他来说,只是政治道路上的联姻工具。
所以,他会排斥这段婚姻,不止是不喜欢沈思琼这个人。
而是,他讨厌被人算计。
但沈思琼不懂。
她只能靠猜来琢磨洛屿泽的心思。
“夫君,你不愿与我行夫妻之实,是因为洛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