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王贲眉头皱得更紧。
这和得到的情报不同,贼寇不可能只有三千人,从目前情况来看,足有四千。
是的,才几息功夫,此刻已有四千人汇聚,密密麻麻地将山口围了起来,但他们并没有
这看似是无解之势,但站于高处的张良却嘴角一勾,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在副手耳边说了什么,很快,副手带着一队人走向帐营,不一会,树林中响起了‘沙沙’的响声。
王贲的目光也落在此处,凝眉而望。
下一刻,他看到了阑车,还看到行马。
“不好,贼寇特别狡诈,竟有如此作战利器。”王贲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阑车乃垒,这是两军交锋时最好推进防御之器,再加上行马,防御效果更佳,也就是说,凭借着此二器,贼寇足可稳当地推进山口,大大减少伏击之害。
这是破解山口伏击最好之法,如此一来,这么有利位置便显得捉襟见袖了。
“将军,怎么办?”副将皱起眉头,凝重地问。
王贲的额头凝成一个‘王’字,身体绷紧,下一刻,拳头一握,异常有力,似是下了死心。
“唯今之计只有死守,战尽最后一人。”
“就算不敌,也要让他们死伤大半。”
副将站直,对着王贲深深一揖,郑重说道:“将军,末将必不令你失望,不过请将军立刻保护皇离开这里,杀贼,便由我来吧!”
副将跪下,态度无比恳切。
王贲并没有动,轻轻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轻叹,“你我共事多年,又如何不了解我的性格,为将者,生死由天,却不可临阵退缩,你可明白?”
副将肃然起敬,再次深深一揖。
“将军大义!”
王贲没有回答,目光远眺,深有感触,逐而露出苦笑。
“吾为将一生,杀敌无数,面对此局,竟毫无破局之法,真乃讽刺也!”
“反观李肇,他是好样的,吾远远不及他也。”
“真是可笑呀!一百军面对贼寇数千人攻击,可杀贼五千,自身却毫发无损,再观吾,手执三千军,却毫无胜算,还可能面临全军覆没。”
“哈哈!可笑至极。”
副将听出,将军这是自讽,极度的自讽。
“罢了,为将者,死又何惧。”
说话间的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贼寇接连集合,密密麻麻地汇聚于山口之际,有个地方却显得很奇特。
不远处密林中,杂草茂盛,葱葱郁郁,足可将一人覆盖。
这里是静止的,有大鸟在腾飞降落,玩得甚欢;小鸟追逐,穿梭其中,有野兽驻足,似有兴趣地看着山口之汇聚,却也惊不动牠们。
但牠们不知的是,在杂草中,一条条全身裹满绿草枝叶的东西在挪动着,速度不快,却能毫不影响到周围禽兽。
他们就如一条条草虫一般,向着山口靠近。
山口内,高处。
铿锵!
王贲的剑出鞘,闪现锋芒,“走,随我杀敌!”脸露坚毅。
神情慷慨激昂,英勇就义之气荡漾。
“诺,愿陪将军走一遭,如有来世,末将还愿做将军马前卒。”副将的剑也出鞘,直指山脚下,决死之意甚浓。
“走!”
可,就在他们要走之时,突地听到一声“嘭”之巨响,两人忙停住脚步,不解往下望去,这一看,着实惊了惊。
只见,在贼寇汇聚之地,发出一股浓烟,迅速升起,伴随着的是数声惨叫和杂乱声,接着周围的人似中了邪一样纷纷溃倒,显得多么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王贲连忙问。
副将也一脸懵逼,正欲猜测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贼寇上空,数以百计的竹筒从天而降,竹筒上冒着炽热的火光,就算在烈日下也特别显眼。
从外形看,竹筒和一般竹筒无任何区别,只是被削成一节节,还颇有分量。他们看清楚了,此竹筒乃从密林中被抛出,一道道抛物线在空中呈现。
“此乃竹筒.”
下方,贼寇们也看到这一幕,皆好奇地抬头瞅着,不知所来何物。
旋即,竹筒在贼寇集合之地砸下,顿时,发出‘啪啪’的砸地声,在人群里滚动,可火光并未熄灭,滚向周围。
“这是什么?”
“不好,快躲!”
可,已经迟了,竹筒骤然炸开,如一轮烈日绽放烈光,烈光带着可怕气浪席卷,发出无数的‘嘭嘭嘭’之声,接着便是浓烟滚滚,很快将贼寇覆盖。
啊啊啊!
一时,无数惨叫声起,还伴随着惊恐,这一刻,队伍全都乱了。
刚被推来的阑车和行马成了障碍物,被他们狠狠砸下,化作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