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一个女人这么温情过,对姚玉,他是头一次尝试地付出了他心底里隐藏又毫不保留地释放给她的真实感情,他哪里想到他这般付出,竟让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清冷冷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真实流露。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下颌线紧了紧,里面在极力咬紧什么,又似乎有把她吃掉的忿恨。
姚玉听出他嘴里一字一句透着刀锋威逼她的言外之意:你真想好要拒绝我给你一切的宠爱,你可否知道,我给你的,乃是后宫中别的女人不曾拥有过的,从前花氏活着时候,也不曾拥有过朕给你的这份情意!
姚玉望着他,他眸光暗沉,一场修罗的既视感来临。
她忽然一笑,凉凉地渗入笑容中道:“陛下你莫不是差点忘了,我可是姚氏罪臣之女啊!”
他神色骤变,生硬地看着她凉薄笑着,凄凉又楚楚动人。
“陛下您觉得咱们可能在一起吗?”她凉薄地笑着提醒他。
而他在她漂亮的一双弯弯的眉眼里,读出了嘲讽。
他眸光垂向了地面,握紧的拳头忍耐着怒气又逐渐松开,嘴里紧紧咬着一侧腮颊,想着她说的话,她不就在意她自己的身世,简直多此一举去想,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身世,从前在乎过,现在他想忽略掉她的姚氏身份,给她改个名,让她重新活着在他身边,不好吗?
君主抬起头,继而看向她,她脸上嘲讽的笑容渐渐褪去,心里重新调整好之后,紧握着拳头松了开来,一再忍下了怒气,好言安抚她道:“你也不要忘了,你与朕之间有过肌肤之亲。那一晚之后,朕早已不在乎你的出身,相反朕想把你看成最挚爱的女子,让你过得比后宫任何女子都不曾得到朕给过她们的宠爱,而你却独一份,难不成现在你想抵赖不成?”
姚玉听到“抵赖”,神色微变,大有绝望的感受。
是啊,她差点忘了前夜她和他有过“一夜之情”,两次“肌肤之亲”,而这些她本来就没在意过,被他目光赤-裸-裸地看进她眼睛里,仿佛把她看光了一样。
她没认真,而眼前的他却特别认真。
姚玉没想过,也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他把这件事看得比谁都重视。
他嘴角轻轻一笑,目光亦是不放过她每个表情,她目光头一回在他注视下左右闪躲。
那又怎样!
姚玉目光定在他脸上,他目光有备而来地回看她,似在等她动摇地拜在他脚下,并顺服于他。
“若我不认与陛下那两夜的肌肤之亲,就当我们之间不曾有过。”姚玉状似放松用凉凉的目光从他身上延到了他脸上,他表情里慢慢凝固起来,姚玉无视他这次表情变化,继而道:”哦,应该说我不在意那两夜床榻之交。”她慢慢朝他前倾,靠在他身侧,转脸用语言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您又拿我怎样呢?”
从头到尾,她没有揭露那晚是玉美人代替她侍寝君主,而她从头到尾都没让他碰过。
君主愣然地僵住,身上瞬间石化了,刚刚松开的拳头重又握紧,他没见过哪个女人在得到肌肤之亲后,还翻脸不认账的,而第一个不认账还抵赖的却是姚玉!
耐心已经被她几句话消磨殆尽,他狠狠地咬紧下颌,额头上因血涌上去而露出明显的青筋,脸色由白变红,红变紫,由紫变黑,眼底满是荆棘里的阴沉。
他沉声地似在嘶吼:“朕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跟在朕身边,享受朕给你后宫女子所没有的独份宠爱,嗯?”他唇抿紧,左侧腮颊滚动地鼓起来。
他说话的口气好似在给她选一道致命题,一旦错了,姚玉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之后再也没有眼前这般能平静看着他,而是受到无尽的未知与黑暗。
即便前面荆棘满路,划破了她腿管上的血,汩汩流下殷红的鲜血,姚玉也要不忘初心地抗争到底。
她往后缩了身子,好定定地观察他,脸上莞尔笑得凉丝丝的,头轻轻地摇了下,意思仍旧拒绝。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手掌扬在空中狠狠划下去,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无情地在姚玉耳边炸裂开来,左边脸颊重重地挨了一掌,即刻火辣地钝痛延遍全身。
砰地又一声,姚玉应声倒地,左侧脸颊重重地被他扇倒在地上,头也磕在了地面上,姚玉两只手无力地摔在上面,疼痛之时她掀开眼皮向上望着窗口上,反射出逆光的光晕洒在她的脸上斑驳清晰地看到淤青高肿的伤痕。
太阳暖洋洋的,姚玉似乎没有心情感受窗上的暖意,只剩下一半希望一半又深感到绝望。
“哎哟,陛下息怒!”莫大的动静,引得庸公公早已踏跑过来,想安抚君主,却看他龙颜大怒,气得不轻,只好转头对躺在地上姚玉,跺脚埋怨道:“哎呀,我说姚玉你不想活命啦!陛下给你的恩典,你也敢不要,不怕惹怒陛下把你头砍喽!”责备了一通,又回头劝慰君主道:“这该死的贱婢不通人情,陛下打得对,您可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