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就算不告诉她,她还不会自己检查么! 区区蛊虫而已,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她的眼睛。 殷瑾煦没有再呆,匆匆离开了。女帝望着弟弟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你说他跟云七,哪个在上呀?” “……”殷栖月默。 云七矮,但身体健康。 殷瑾煦高,但是个病秧子。 这…… “不行,之前教引嬷嬷教他的东西以后怕是用不上了,能用上的没人教……阿月,你弄点那种的小册子给慕初!” “是。” 殷栖月做事十分有利落,女帝前脚刚吩咐完,他后脚就将画册让人搬去了摄政王府。 望着面前整整一箱子书,刚从皇宫回来的殷瑾煦感到有些莫名。疑惑地拿起最上面的书一看…… 殷瑾煦:“???” 春那个宫图? 但又跟寻常的春那个宫图不太一样……上面画着的是两个男子。 ……这都什么东西! 殷瑾煦额角青筋跳了跳,嫌弃地将书丢回去。 “都拿下去,烧了!” 管家为难道:“可是王爷,这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 殷瑾煦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要不,老奴放去库房堆着吧?”管家试探道。见殷瑾煦没反对,赶紧带着东西去了库房。 一夜无眠。 第二日亓笙来到摄政王府,就发现殷瑾煦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脆弱的、随时都会吐血晕倒的破碎感。而且这种感觉比平时强烈,更像是上次他吐血卧病在床的时候那般。 “王爷,您没事吧?需要唤太医吗?”亓笙忍不住问道。 殷瑾煦正在回想上辈子跟北川暗中来往的人员名单,确保没有遗漏。听到亓笙的话,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无碍。” ……是吗? 可是殷瑾煦的脸色可并不像是无碍的样子。 “属下想要离开王府,回到暮夕阁。以后……王爷多注意身体。” “咳咳咳……”殷瑾煦没忍住,咳嗽起来。 “王爷?”亓笙立即上前递水。 殷瑾煦一顿,眼前蓦地浮现出昨夜亓镜装弱装可怜……他眸光动了动,颤抖地抓住了亓笙伸过来的手。 “我可能……”他抿了抿苍白的唇,长睫微微颤动:“快要不行了。” 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