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给刘大伯请大夫看病。” 千万别给他用错了。 季念低头,那一块银色在葱翠的青草上异常打眼。 她不解,为何无亲无故却给她银子? 说完,向荆提着水桶离去。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她嘟囔道:“多谢。” 她目前确实很缺银钱。 …… 向荆提着一桶水上山。 回到住处,把木桶放在屋檐下,向荆坐在大石块上。 他数数竹竿上的木雕,还剩十三个。 今日卖了两个木雕,总共三十文钱,两只活兔子卖了半吊钱,野鸡卖了半吊钱,赚了一两银子。 今儿总共一两三十文钱。 攒功德花了一两银钱,买木桶花了十文钱,吃饭吃了十文钱,从天不亮忙到天黑,赚了十文钱。 ……感觉白干了。 山腰上的秋风很大,向荆枕着后脑勺盯着漫天的星光。 他的银钱还是太少了,积攒功德最快的办法应该是给寺庙捐香火钱,让佛祖保佑他心想事成。 卖猎物总比卖木雕要赚钱,他得赚很多钱,供很多香火钱,攒很多功德。 但后山的猎物有些少,大小阳山太远,如果去那边打猎,一日没办法来回。 他得想个法子。 夜风徐徐,甚是凉快,在如此情景下,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向荆抚摸着木雕,还真让他想到一个法子。 后山猎物小,那他就自个养。 他可以在山里放养小鸡苗,它们吃山里泥土草木长大,在山里撒欢了跑,自然就是野鸡了。 一只活野鸡比家鸡要跪上个百文钱,或许还能放养些鸭苗…… 打定主意,向荆打算明日去县里,看看西市有什么猎物适合在山中放养。 …… 吃完夕食,谭意坐在院子纳凉。 秋风吹过,银杏树的叶子噗噗往下掉,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落下。 “听我母亲说,阿荆打猎很厉害。” 谭意摇着蒲扇,一边啃着瓜子,听李婶讲村里的事儿。 “上个月和潘家小子在大阳山猎到一只活貂,那一身皮毛卖了不少钱,听说有二百两呢。” “那只貂该不会有李叔这般大,这般壮吧?不然啥貂皮能卖二百两。”谭意找茬。 村里人说话扪不靠谱,就是因为他们很是能瞎说,弄得自己干了一件大窘事。 “村里人都是这么说的。” “村里人指定瞎说,像一般寻常大小的貂皮顶天了也就四五十两。”谭意道。 张金兰惊讶,“四五十两也很多了,攒攒就能在县里买一座小房子,有些人半辈子才挣了四五十两呢。” 李兴民躺在一旁的摇椅上,摇摇扇子,“先不说这貂皮到底多少钱,只说这一个月以来,我就瞧见阿荆又是卖野兔又是卖野鸡的,手头肯定宽裕。” “李叔,你是要借钱吗?”谭意啃着瓜子。 季冬觉得今日姑娘心情许是不好,说话带着刺。 “可别瞧不起你李叔,我才不会找小辈借钱,我是高兴阿荆日子终于是好过些了,终于能攒钱日后娶媳妇了。” 谭意不在意这事,她更在乎另一件事,她询问道,“如果你还活着,然后有人给你立了个衣冠冢,你会怎么想?” “我挖了他家祖坟。”张金兰唾沫星子喷了满地,“哪个缺心肝的干出来这种事?这是咒人死啊。” “为什么立衣冠冢,这不是咒人家尸骨无存吗?太过于歹毒了。” 谭意抿着嘴唇,重重叹气。 日后她跟向荆还是不要见了,估计会被他打死。 见李婶情绪激动,谭意道,“李婶,这我瞎编的,我就问问。” “日后可不能瞎编了,这可太恶毒了。” “……好呢。” 李婶被谭意这么一打岔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要说什么来着? 实在想不起来,估计也不太重要。 李兴民:“刘闲伯家的田是不是卖了。” 张金兰接道,“卖了一块呢。” 刘婶卖地那天她也在。 说起刘家的事,实在让人唏嘘。 “我瞧过季家姑娘几次,长得水灵着呢,整个人看着呆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