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所有人公布了关于陆军部的决定。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现在就算是想做什么,时间也来不及了。”参谋长叹了口气,眼神纠结又复杂的看向眼前的同僚们:“总司令已经去车站迎接陆军部来的人了,最迟今天晚上,你们大家就会从公开渠道知道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或者早就通过各自的渠道提前获知了这件事,就说说我个人的看法:克洛维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任何休整的时间,押送王都审问这件事是那些大人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如果不是我们碰巧回来的提前了一天,如果不是碰巧塞西尔家族和我们关系还不错,那…我们可能连昨天的风光都不会有,一下船就被当众宣布成叛徒,扭送带走了。” “不,不是叛徒,是嫌犯。” 诺顿·克罗赛尔默默开口道:“按照王国律法,除非有明确罪名并当场被判刑,否则需要押送审问的军官,都只能算是嫌犯——说得更委婉一些,也就是有犯罪嫌疑但没有实质证据的人。” “叛徒和嫌犯,这有什么区别?”坐在他旁边的阿列克谢翻了个白眼:“反正一旦被抓到克洛维城,上了法庭,怎么定罪还不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恰恰相反,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于连双手扶着桌子,一边沉思一边解释道:“虽然陆军部的人有权将我们抓起来,甚至理论上还能给我们安置罪名,但判刑的法庭和剥夺我们军衔的权利,则是在枢密院和陛下本人手中。” “所以只要陛下和枢密院的贵族们不觉得我们和总司令是叛徒,那陆军部的人再怎么叫唤也没用对吧?”利欧不确定的看了看其他人: “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有翻盘的机会?” 话音刚落,彼此面面相觑的军官们包括卡尔本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确实如此,但我也建议诸位别太乐观。” 房间的角落里,衣装凌乱的法比安抱着肩膀,低头小声道,故意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毕竟这次我们的敌人,可是整个陆军部啊。” 军团副司令的话语在墙壁间回荡,明明只是勉强能听清,却沉重的仿佛洪钟大吕,重重砸在所有人的胸口。 “整个陆军部…那又怎样?!” 阿列克谢勐地起身,有些迷茫的看向法比安:“连圣战军我们都打赢了,还怕一群躲在大后方吃闲…你别拉我!” 被甩掉右手的诺顿看了看周围投来的目光,只能讪笑两声。 “是啊,与整个陆军部为敌又能怎样?”军团副司令微微颔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阿列克谢·杜卡斯基中校,您出身帝国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 “这么说吧,在帝国境内,你可以惹恼某位领主,某个公爵,甚至是皇帝本人;这没什么,因为他们的权力范围是有限的,只要不在他们控制的领地,或者躲开他们派来的人,你就能安然无恙,甚至成为其他人的座上宾。” “但无论如何,你不能触怒整个‘骑士’阶层,至少不能做出会让所有骑士都对你除之而后快的行为,那是真正的自寻死路。”法比安略微提高了嗓音: “在帝国是骑士,在克洛维…是陆军,或者说所有从事这个行当的人;惹恼了陆军部,就是惹恼了十几万克洛维常备军,外加至少两三倍这个数字的征召兵团。” 阿列克谢一怔。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这种事情并不会发生,毕竟就算都是军人,彼此之间也未必见得团结一致,矛盾重重才是正常现场;至于陆军部…他们也不能完全代表全体陆军的利益,甚至很多时候和下面的军团还有利益冲突。”法比安叹了口气: “但这次是个例外。” “唉,为什么?”阿列克谢不理解:“我们也是从征召兵团起家,费尽千辛万苦才成为常备军的,也没有抢谁的名额,或者触犯到谁的利益吧?” “恰恰相反,我们这群人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们利益最大的触犯。”法比安轻蔑一笑: “从征兆兵团到拥有常备军的编制,足以让所有征兆兵团的军官们眼红到想要杀人了。” “而成为了常备军团,我们又等于挤占了一大批常备军老兵的编制,毕竟钱袋子在枢密院手里,就算因为我们编制多出来几千人,预算也不可能真的立刻增加一个常备军团的规模。” “何况从瀚土战争,到尹瑟尔王庭之战,再到后来殖民地的独立战争,真要按军功算,风暴军团多多少少已经两次正面击败帝国的军团了,而本土的常备军这两年可以说毫无战果。”卡尔也叹了口气: “虽然这里面有不少其他原因,但换成谁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再加上我们的总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