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跑着跑着跑不动了,可前方还有好多弯道没有跑完…… 那种竭尽全力但无法接近终点的感觉,让她很绝望。 下飞机,她在洗手间里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感冒一直没好,再加上带孩子的缘故,皮肤状态很差,甚至有点偏黄。 眼圈也有点重,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没时间护肤,没时间打扮,穿着睡衣就回来了。 她没眼开,戴上了口罩。 肖红远远的看到了她,她是怎么也不敢想,仅仅分别了几天,她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怎么穿成这样出门?” 佟言抱着她,“妈……” 肖红明显感觉到肩膀温温热热,佟言没发出声音,抱着她哭了。 回去的路上人已经睡着了,靠在她肩上,肖红看着窗外,擦了擦眼泪。 病恹恹地走,病恹恹的回来,看到她就止不住哭了,这是得都有多委屈。 一路上周南川打电话,肖红没接,顺带着给佟言的电话关了机。 联系不到人,周南川将电话打给了佟家豪,佟家豪的下属接的,说晚点会回他电话 。 走廊上,男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呼吸沉重。 车子到家了,保姆安姐出来接,刚打开车门肖红对她摇头。 佟言还没睡醒,安姐识趣的到楼上拿了个毯子下来,递给肖红。 “给佟家豪打电话,告诉他今晚无论多忙必须回来。” 安姐拧了拧眉,“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说了今晚不会回来。” “你跟他说,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自打佟家豪升上去以后,肖红没呆多久就出国了。 一方面是因为佟言的事,另一方面,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几回面,住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没区别。 佟言中午没胃口吃饭,肖红将东西送到床边她也就闻了一下,躺下继续睡。 下午发烧了,肖红请了私人医生上门。 她可不想又带着佟言到医院去排队,连个床位都没有,一堆人挤在一起病毒到处传播。 请私人医生是佟经国以前明言禁止的事,搁以前肖红不敢去触碰他的逆鳞,现在今非昔比了。 她都辞职了,也在和佟家豪闹离婚,离没离成心已经不在一起了,她不会在委屈自己和女儿。 肖红如此张扬,连安姐都有点怕,但肖红不怕。 “佟家豪清正廉洁,他清他的,我花的我娘家的钱。” “要有反贪的查到他头上来也不会牵连到他,账目干干净净……” 肖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家大业大,不是靠着佟家豪的权利或是前检察长的权利起来的,这一点众所周知。 以前不靠,现在也不会靠。 佟言从下飞机开始睡到晚上,下午医生给她扎针她都没感觉。 睁开眼睛看见肖红托着腮坐在她床边,佟言这才有一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回家了。 见人醒了,肖红倒了杯水,调好了温度,扶着她起 来喝。 佟言喝了半杯,摇头。 “怎么病得这么重,你在那边没吃药吗?在烧下去脑子都烧坏了。” 肖红蹙着眉头,去让安姐弄点吃的上来。 坐在她边上,不问她下飞机哭什么,佟言也没主动提。 吃了小半碗粥,到医院去见了老爷子。 佟经国还是执意不肯手术,佟言也不强迫他,陪他聊了聊天。 “爷爷,你最近跟孙爷爷来往频繁吗?” “老孙呐……” “我刚病时经常打电话过来,最近没什么来往,他大概忙着给文泽相亲,三十多了还没消息。” “我前两天找泽哥哥帮忙了。” “哦?还有这事儿?” 她笑着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佟经国笑得合不拢嘴。 “爷爷,我这算是欠了人情了,到时候您得帮我去还啊。” “这叫什么人情?想当初老孙托我找学生帮忙的时候,我也没找他还我人情!” “哎,一码归一码呀,你们的是你们的,我们小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佟经国当着佟言的面给孙爷爷打了电话过去,“老孙,我听我们家阿言说找你家文泽帮忙了,我特意打电话过来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这点小事儿,阿言这孩子啊来西北这么久也不说,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