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盛开,绽放成一朵花的形状。 周南川已经习惯了,但佟言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啊,那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听见吗?” “是啊。” “没有人管吗?” “谁管?”周南川笑着看她。 周边暗暗的,看不清路,他拿着手机前照片,一点灯光在他脸上,“有个坎,你慢点。” 佟言抓着他的手,刚迈过去,南边有人放烟花,天空中浅粉色的烟花,“周南川,烟花!” 她声音好听,带着几分轻巧,男人抓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嗯……” “言言,别用这个语气。” 他咬了咬她的嘴唇,一只手去碰她的线条,“周南川,你别这样。” “放心,没人……” 佟言笑了,在他唇上也吧唧了一口,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烟花。 回家的时候邓红梅和周有成已经睡了,客厅里一阵鸡汤的味道,邓红梅将鸡汤煲在电饭锅里保温。 “喝点?” “嗯。” 她正好饿了,痛快的喝了点汤,吃了点鸡肉。 鸡汤还剩半碗,她坐在床边,周南川身上穿这个短袖,脱的时候将短袖带跑了,露出精装的腰,她连忙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周南川。” “嗯?” “喝点汤吗? 这儿还剩了点,喝不下了。” “行。”他爽快从他手里将碗拿过来,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大半鸡汤。 上床后,佟言安静的躺在床上,周南川摸着她的肚子,期待着孩子能够早点出来,“言言。” “嗯……” “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周南川抓着她的手和她接吻,浅尝即止。 这次他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佟言也很警惕,亲完后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初一要去上坟,邓红梅和周有成买好了纸,买了几圆火炮,香和蜡烛,煮了一块五花肉,提了几袋糖和饼干作为贡品。 佟言穿的杏色羽绒服,一如既往的素,下楼的时候邓红梅和周有成正在收拾贡品,将东西捡到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里。 佟言下来的时候邓红梅正在往里装东西,瞄了她一眼,“你不能穿这个,上去换件衣服。” “为什么?” “要去给老人烧纸,不能穿白的。” “这不是白的。” “这不是白的是什么,换件别的颜色。” 佟言犯难了,她的衣服不是杏色就是白色,还真的没有别的颜色,周南川临时皮带断了,在楼上找了半天,下来得晚。 “妈,言言的衣服都这个颜色,别换了。” 邓红梅想了想,“你这个颜色也不是不行,就是等会儿要弄脏的,懒得洗。” 佟言不知道说什么了,周南川拉着她的手去厨房里盛饭吃。 刚刚坐下吃了几口,邓红梅在屋里笑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后者慢条斯理的吃饭,给她夹菜,“吃啊。” “佟言,我找到了,你快来试试!” 邓红梅手里拎着一件大红色的棉袄,上面有鸳鸯戏水的花样。 佟言:…… “快,快过来试试啊!” 准确来说,棉袄不是大红色的,而是枣 红色,比鲜艳的大红色稍微暗沉了些,上面的花样是邓红梅亲手绣上去的。 前些年周家还没发达,周雪琪初中毕业嫁了人,邓红梅便开始操心周南川的终身大事。 娶儿媳妇肯定是要花钱的,到时候周南川大了要结婚,周家一次性怕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那时周家只有周有成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上班养活一家人,邓红梅目光长远,想着存续渐进,陆陆续续的替以后娶儿媳妇做准备。 邓红梅便提前给做好了结婚要穿的衣服,大红色的上衣,一双红色布鞋,想等着结婚的时候给儿媳妇穿,等到结婚的时候能省一笔。 但时代发展得太快了,到了周南川娶媳妇的时候已经过了穿红衣服结婚的年纪,她不禁唏嘘,当年她们那个年代,嫁人连件像样的红色衣服都没有,而现在又是这又是那的。 这件衣服压箱底最少得有十年了,此刻散发着一股陈年木柜的香气,邓红梅笑得合不拢嘴,“快,快去穿上我看看,等会儿就穿这个,过年就要穿喜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