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所以他刚刚摇头，不是指苏青阳不会迁怒他，而是他以前太厉害，根本没给过苏青阳迁怒他的机会？
苏青阳以前究竟对他做过什么，竟然让他产生一旦失误，就会被讨厌，被迁怒的错觉？
我不得而知。
再回到卫渊等人的身边时，卫渊已经变回人形，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
他向来骄傲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苍白，俊秀的脸庞此刻如同一只布满裂隙的陶瓷人偶，似乎随时能碎。
叶京褚和闻羽天分别在卫渊手臂上绘制符文，应该是暂时封住他受损的经脉，以免柳貌背后偷袭，趁大家不注意再将阴气灌注到他身上。
没了兽族的丹田储存灵气，此刻任何灵气都能给卫渊脆弱的经脉带来致命一击。
如果连经脉都被损毁，那么卫渊今后只能做一只普通的狐狸，连维持人形都会变成奢求。
我鼻头一酸，几乎不敢再看卫渊。
从一年前天台相见开始，卫渊在我面前一直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过于耀眼，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从未受到过真正的伤害，因此他总能带给我无尽的安全感。
哪怕他也会受伤，会流血，但在我的潜意识
里，他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就会很快痊愈，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
当年他还是小狐狸时，被我亲手活埋了，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还做上了狐族首领吗？
如今却连维持人形都要拼尽全力。
我心底隐隐作痛，如同有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不停在我心尖上磋磨。
刚刚平息下来的杀意再次如荒草般疯长。
我握紧拳头，走到距离卫渊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脚步。
察觉到我们返回，卫渊歪过头来看向我。
他刚刚还面带痛楚，见到我回来，他脸上的痛楚瞬间收敛干净，目光定格在我红彤彤的眼眶上，不正经的扬起眉梢：“怎么，要被我刚才的潇洒动作帅哭了？”
“你可不要爱上我。”
他吊儿郎当的对着我笑，语气一如往常充满邪魅的调调。
但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浮夸的语气下面，隐藏着几分认真的疏离。
我愣了一下：？
什么鬼，什么叫不要爱上他？
他这是偶像剧看多了，受点伤，就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我本来还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卫渊，努力憋着，但看卫渊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似乎刚刚碎掉的不是丹田，而是一颗无足轻重
的玻璃球。
心头压抑的情绪顿时再也憋不住，被他气的骂出声来：“婚都定了，什么叫不要爱上你？”
“你都让白维喊了两个月的姐夫了，现在想疏远我们，是不是晚了？”
白维帮腔：“就是！你这不是占我们白家便宜吗？”
叶京褚：“……”
他也曾被白维一口一句姐夫的叫过，但是忽然之间，他就从姐夫变成了叶哥。
当时白维没有半点不舍，称呼改的无比顺畅。
他眼底划过几分落寞，默默捂住了自己心口。
卫渊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我率先打断他：“你是我养过的狐狸，既然我十年前就捡到了你，你就相当于跟我签了卖身契。”
“我不管你是尊贵的狐族首领，还是当年又瘦又丑的小黄狗，总之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伤我会想办法，你的仇我也会我替你报，但你敢动离开我的歪心思，我一定……”
我顿了一下，想说几句凶狠的话威胁他一下。
但话到嘴边，看着他身受重伤还故作轻松的模样，我却一个重字都不舍得对他说了。
憋了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软绵绵的威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呵~”卫渊一时没忍住，笑
出声来：“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
他自泛桃花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我。
因为丹田破碎导致的面色发白，令他看上去少了几分过往的玩味之色，多了破碎的美感。
这模样，分毫没有影响他的妖冶魅惑，反而引人心疼，更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我被他笑的一时晃了神，气结道：“我……我……”
卫渊等了半晌，看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收敛了笑意。
他乌黑的瞳孔转向东方叶，视线复杂的在他脸上定格几秒，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而后他垂下眼眸，正色道：“我没说过要离开你，只不过我发现之前都被你们人类给骗了。”
他视线垂落在地上，语气依然轻松懒散，仿佛聊的是晚上吃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道：“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想留在你家，想时常喝到你母亲炖的鸡汤，不一定要通过跟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