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才有之物,足见其珍贵。”“ 冯永听了这话,眼中一亮。 他又拿起另一个小坛子,倒了一杯新酒,递给李简,“叔睿与我初次见面时,曾饮过蜀中所产蜜酒。其与蒲桃酒相比,优劣如何?” 李简连忙双手接过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这才说道:“蒲桃酒甘,蜜酒醇,两者各有千秋。唯一相同者,就是此二者皆是难得之物,不能放怀痛饮。” 冯永脸上笑容愈盛,“叔睿觉得,若是把蜜酒贩至中原卖,有可能得利否?” “必厚利也,即便比不过蒲桃酒,只怕也相差无几。” 李简断然道,“且如今大汉遮断陇右,凉州与关中不得相通,这蒲桃酒亦断了来源。若是此时蜜酒进入中原,只怕更是抢手。” 冯永哈哈一笑。 又给李简倒了一杯蜜酒,“关于蜀地的蜜酒,我正好知道一点消息,听说明年会有一批上好的蜜酒出卖。” 今年的蜜酒是初产,都不够兴汉会内部分的,更别说出卖。 但明年就不一样了,经过今年整整一年的准备,明年的蜜酒产量会提高不少。 至少可以勉强凑出一批出卖。 蜀中禁酒,那就卖魏吴两国。 虽然量不多,但可以提前先探探路。 后面随着南中种植园的不断扩大,蜜酒的产量也会相应提高。 当然,无论是甘蔗还是葡萄,它们种植范围的限制,天生就注定了产量上限。 所以后期拿下凉州后,同样也可以开辟葡萄种植园,酿葡萄酒。 两者形成互补,同时也是地方的特色产品。 垄断这种东西,对别人来说肯定是不爽,但对自己来说,那是必须的大爽特爽啊。 到时候只要顺着提前形成的渠道倾销出去…… “君侯,此话当真?若是君侯有意,我们李家倒是想要买一批。” 李简听到冯永这个话,马上凑了过来。 这年头,世家看底蕴,关键时刻能拿出别人拿不出的东西来装逼,那才叫底蕴。 比如说书籍,比如说人才,比如说有着优秀妇德妇容妇言妇功的女子,反正是越多越好。 就拿这次来说,冯君侯喜欢蒲桃酒,别人家拿不出来,只有李家可以拿出来,这就叫底蕴。 底蕴越厚,机会越多。 更何况就算是高价买下这批蜜酒,还可以拉亲与君侯之间的关系。 哪知冯永却是摇头,笑道:“你们吃不下。” 李简一怔,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冯永的话。 “我的意思是,这批蜜酒,对于你们陇西李家来说,可能有些多了。所以我想找一个在中原有门路的人家,把它们卖到关东去。” 李简听到冯永这个话,身子一个激灵,竟是有些结巴起来:“君侯的意思是,卖到关东?” “对,卖到关东。明年的蜀中蜜酒可能会少一些,但后面只会越来越多。” 冯永微笑着,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悠悠道,“想必叔睿也听说过,我乃是兴汉会的会首。” “也不瞒叔睿,其实这蜜酒是兴汉会的兄弟酿出来的,东吴还好说,但在魏国这边,他们确实没有多少门路。” “我身为众兄弟的兄长,自然是要为他们找些门路。若是叔睿知道门路,不妨告知我一声。” 李简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等大事,按理来说,他是无法作主的。 可是一想起用一斛蒲桃酒换来凉州刺史之位的孟佗,他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君侯何须这般麻烦?若是信得过我们李家,李家愿意为君侯分忧。” 冯永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意外之色:“哦,李家竟有此等门路?” 李简连忙说道:“好教君侯知晓,李家在关中也是有分支。虽然各为其主,但往来还是有的。” “如今汉中的毛料,凉州的蒲桃酒,皆不在关中禁运之列,只要我们事先找关中李家帮忙打通关系,相信这蜜酒东运过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冯永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他对着李简赞许道,“若是李家能帮忙,那自是最好不过。” “我那个妾室慕夫人的娘家,欲在平襄建一个毛纺工坊,若是你们陇西李家有意,不妨也参些份额。” 李简听了,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忙起身对着冯永拱手深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小人在此先谢过君侯!” 冯永走过来扶起他,“陇西李家,助大汉平复狄道,实乃汉室志士也。” “如今平襄百废待兴,让你们参与工坊,其实也是为了能让平襄早日恢复繁盛,这还是要借助你们之力呢。” 话说得很漂亮,让李简大是感动。 冯郎君的特技一经发动,无视任何防御。 所以直到李简回到狄道李家大院里,仍是有些晕乎乎的。 “我儿回来了?” 待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才发现他的父亲早就在等他了。 “夜已深了,大人如何还不安寝?” 李简大是意外之下,连忙上前问安。 “你不回来,为父如何能安睡?”李父说道,“本以为你只是送了几坛酒过去,没想到却是这么晚才回来。” “那冯君侯挽留你这么久,可是与你说了什么事情?” 先不说白日里看到城外那成群结队的战俘,让人心神俱震。 单拿狄道大变天这个事来说,就不知让多少人今晚不得安睡。 李简听到自家大人这个话,再想起自己在冯永那里所应下的事,原本微醉的酒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自家儿子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发白,李父心里咯噔一下。 听闻那小文和心狠手辣,逼得蜀中不少人家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