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过来没拿什东西,翻来翻去,只找到那件许久之前被用作当睡衣大衬衫。 这是他失忆后新买衣服,和以前没有关联。 迟茸把那件大衬衫穿上了。 江枝惑让厨房阿姨按迟茸口味做饭,是少年喜欢吃,但他没吃几口,反而喝了少以前爱喝餐前汤。 抬手想抱一下试试重量,结果少年一溜烟躲开了。 江枝惑又拿了以前写字交流纸张,让少年多看看,说定能想什。 但迟茸显有些焦虑,安分戳着柔软指腹,目光晃来晃去,就是愿意往那纸上看。 迟茸知道怎,看到那些和过去有关东西,看到和那段遗失记忆有瓜葛东西。 他心慌,怎定下来。 下意识回避。 甚至,连带着回避江枝惑。 他猜到原因,可控制了自。 迟茸吃完饭,找到画本开始画画。 他喜欢画画,从小喜欢,这件事已经几乎成为了他本能,带着血肉模糊仍没愈合伤口烙进灵魂里,怎消磨掉。 他抬笔,瞧一眼前落地窗,漫无目勾勒,画出大致轮廓。 明净,完整,透着光。 但笔锋蓦然一转,少年眸子微空,无知无觉改了走势。 玻璃被打碎,尖利碎片泼洒一地,带着森寒反光,每一片都伸着锐利棱角。 准备把路过人,路过自,扎血肉模糊。 一滴红色晕染开,像是玻璃碎片迎来了它第一位访客,迟茸低头去找手里红色颜料,寻来寻去,却怎寻到。 末了才发现,是指尖小心被纸张划了一道,滴了滴艳色逼人血。 迟茸没觉有半疼,低头,把指尖上血迹偷偷擦掉,再把那幅染了血破碎玻璃撕了,扔进垃圾桶。 “茸茸。” 江枝惑叫他。 迟茸把手藏在画本底下,抬头,弯出个笑,音轻轻。 “怎了?” 江枝惑皱着眉盯住他,“撕了什?” 迟茸歪歪脑袋,笑随意乖软,“一幅没画好画,准备重新画。” 江枝惑一瞬瞬望着他,黝黑眸子注视,带着极强侵入性,还有丝丝寒意。 迟茸指尖抖了抖,仍是笑。 江枝惑看他许久,抿唇,忍住了,什没说,上前握他手腕,用力往外拉。 “哥哥。” 迟茸心尖抽动一下,把指尖收进掌心,往回用力,音抖了一下,勉强牵唇角,“……哥哥。” “迟茸。”江枝惑叫他名,眼底漆黑,“你再笑一个试试。” 迟茸唇抿发白,唇角弧度一放平,垂下眼,敢去看那双逼人眸子,慢慢出。 “……状态好,哥哥用管我,我调整一下就好了。” 江枝惑握着少年纤细腕子,觉一用力就能轻易掰断,抬少年下巴。 “崽崽。” 他语调低沉,直视少年,嗓音格外低哑,“你是是,想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