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幺看向蜷缩在沈绥渊怀里,沈绥渊遮得严严实实的沈雾,脑子乱得不行,到底还是又问了句:“你是站在异管局那边的吗?” 她素来喜欢直言直语,这种弯弯绕绕的事让她感到烦。 沈雾已经有点半梦半醒了。 其实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但只要想到沈绥渊在,只要感觉到沈绥渊的体温与气息,他就是不自觉地放松。 所有压在心头的事与筹谋都变得轻飘飘起来,仿佛离他远去。 不过沈雾到底还是回了安幺这一句,他含糊不清地咕哝:“不是。” 都人在最放松的情况下很容易守不住秘密,安幺是相信这一点的。所以她看着沈绥渊皱眉冷冷警告她不要在打扰沈雾休息时,一边举手投降表示自己会闭嘴,一边又更加疑惑。 她觉得沈雾的是真话。如果沈雾有用异能干扰她的判断的话,那沈雾到底是图么? 沈雾困得不行了,整张脸都埋进了沈绥渊的胸膛,他本来只是一个侧脸挨着,是沈绥渊在他睡着后调整了他的姿势,以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圈丨禁着沈雾,用自己的双臂与还不能将沈雾完美缠绕一圈的尾巴锁着主人格。 沈绥渊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为么不是主人格。 但他并非是想要争夺主位,只是纯粹地想要将主人格锁在自己的身体里藏起来。沈绥渊那爆表的掌控欲注定会让他受到永远无法彻底满足的折磨,为这世上有谁以百分百掌控么,就算他们是一个人也是如此。 . 桦叔他们来接他们时,沈绥渊也回到沈雾的身体里,而是就这么抱着沈雾唐用以及离坐到了后排。夜薇已经带着陆一回新王的地盘。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举止太过亲昵,总是让人有点不适应的。 离倒是还好,她能够做到目不斜视地平视着前,尤其今天沈雾暴露这一手足够她去思考太多事。 唐用脑子不多,所以现在还满脑子都是刚刚随意一瞥瞧见的画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贴着,沈绥渊还极其温柔又缱绻地亲了一下沈雾的眼睛。 唐用有点头皮发麻。 自己谈恋爱,是真的…… 等到回到了白神领地的宅院门,安幺并有跟着下车,沈绥渊也还是抱着沈雾。沈雾已经睡熟了,在他怀里胸膛平缓地起伏着。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门回廊的于知,也不知道于知是在这里等他们,还是恰好在这儿,不过这些沈绥渊都不在意。 他抱着沈雾,只扫了眼于知,就径直往里走。 大概是感觉到了温暖,沈雾稍稍动了一下,但能挣动沈绥渊的道,还是继续安心地他锁在怀里睡觉做梦。 于知也有叫住他,只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好似有多少情绪,温地转向唐用离:“你们怎么样?” 离唐用都受么伤,自然事,就是唐用之前沈绥渊的血伤到过身体里面,现在不怎么能奔波了,多跑两步都容易不舒服,所以于知在听他有点钝痛时,立马就让他先去休息。 离跟在于知身后,他往宅院深处走,低低地将她所知道、看到的事情全部汇报。 于知若有所思:“行放走了他们。” 离颔首:“看着的确如此。” 不然就是沈雾的异能真的强大到了以无视等级碾压一切了。 离刚想么,于知的身形就猛地一晃。 她熟练地伸手接住于知,过了几秒,于知面色苍白地攥紧手里的拐杖站好,微皱着眉陷入一些沉思。 离自认自己很熟悉于知,她觉得于知大概是看到了么令他觉得麻烦棘手的“未来”。 是有异能者的事吗? 先生总是很在意异能者的,无论是新人类还是异管局的异能者,只要听见谁死了,先生总是会叹气。 离觉得自己知道她的想法,毕竟就算异管局的异能者选择保护人类,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来也始终是他们的同胞,不过立场不同罢了。 离推崇于知,支持于知,她也听从于知的去听沈雾的“命令”,这些她都是自愿的,但在离心里,于知永远是第一位,他才是他们的那个“王”。 除开为当年是于知向她伸出了手,救了她,将她从那个牢笼、泥沼里拉了出来,也为沈雾太软弱。 她观察了沈雾近半年,深知他不适合领导新人类。 诚然,于知也会为死太多人而感到难过流露出悲悯,但于知一直都是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