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大汉大笑道:“留手?你最好还是自己先脱了,免受皮肉之苦。” “少说废话,直接动手。”看着身旁话多的大哥,那个脸上有道疤痕的大汉开始不耐。 他们不想再听裴红红说话,当然裴红红也不想同他们说话,于是唯一正常交流的机会也破灭了。 就在他们正要动手的时候,一个苍白的人出现打断这样的局面。 人很冷,剑很快。 那些抢劫的人在地上留下一节手臂和远去的痛苦哀嚎。 “谢谢。” 看着那人柔和的轮廓和冰冷的双眼,裴红红出声感谢。 她很幸运,不用多费力气便解决了麻烦,这或许同她平时的做“好事”敲木鱼有关。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阵风,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 裴红红看到地上的两只手臂,暗暗想道:“冷漠的人,剑法不错,可惜太过范水模山。” 历经此事的裴红红不仅没有回客栈的意思,而且连听书的念头也没了——她还想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阳春三月,郊外的风光或许不错。 黄昏。 裴红红轻唱歌谣,歌声如同春日的黄莺。 在她的背上是个快死的人。 此事还要从她闲来无事游逛说起。 就在她看累了也走累了,想要在破庙里休息一会时,发现一个人靠在墙角晕了过去。 是中午那个帮她的白衣人。 明明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短短时间,风水轮流转。 裴红红将他包扎好后,背离破庙。 可是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 这一点,裴红红不知道,因为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风中传来阵阵的花香,让人轻松而愉快。 鲜花满楼。 花满楼坐在窗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喜欢一切事物,但所有的生命中,他总是偏爱那些灿烂一瞬的鲜花。 清风夹杂着花香,带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是从窗前传来的,花满楼似乎并不惊讶,微笑道:“当然可以。” “谢谢!”在得到花满楼的允许后,裴红红高兴地挥了下手。 小楼的门大开着,她要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裴红红边将人背进这间布满鲜花的小楼,边好奇地打量着,发现小楼里只有那个温和的男人。 裴红红眨着眼睛,道:“谢谢你让我进来,我带着一个受伤的人,你可以替我照顾他一下吗?” 她的请求突兀甚至有些冒犯,但花满楼并不感到奇怪。 纵然是一匹负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来,他都会收容,何况这是还是受伤的人。 裴红红似乎怕他不放心,道:“他是个好人,刚刚救过我。” 花满楼道:“我会替你照顾他的。” 裴红红开心道:“真的?太感谢你了!” 她将白衣人轻轻地放在塌上,忽然回头,道:“他终于有了着落。” 花满楼也笑了,似乎在为她高兴。他们之前并不相识,可现在却像朋友一样谈话。 裴红红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鲜花?” 风中充满了花香,她只闻出其中的牡丹、芍药和杜鹃,还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 花满楼微笑道:“我喜欢的不只是鲜花。” 裴红红也笑了,道:“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喜爱的,我喜欢花草,我还喜欢下雨和下雪,它们总会带给我平静。” 裴红红微笑着,又道:“不过最喜欢的是书,它总能让我认识不同的人。” 花满楼点点头,道:“有些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朋友,拥有朋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裴红红道:“可惜我的朋友太少。” 花满楼道:“你会有很多朋友的。” 裴红红眨着眼,道:“包括你?” 眼前的这个人独自生活在小楼上,对生命充满着热爱,对人类充斥着温柔和善意,这样乐观的人别人是很难发现他是瞎子的。 裴红红从开始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因为她的眼睛也瞎过,虽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