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情况危急,灵眇向玄砚道:“玄砚,此刻外面全部已经被围住,你的术法能堵一时却不是长久之策,他们这些人是看着我进来的,目标也只是我一人,于你无关——” “不行,我不能弃你不顾。”玄砚声音急促低沉,已经察觉到灵眇接下来要说的话。 “外面已然是水泄不通,我们再要冲出去只能硬碰硬,硬碰硬只会把事情闹大。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此事非同小可,想必你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其间还牵扯到了一直以来给蜀云国运送福祉的喜神乐云,人、仙、冥三界通通卷了进去,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仙帝来做主,但如果这时候把事情捅大了,三界必定引起一番不小的轰动。” 灵眇死死盯着玄砚,急切道:“听明白我的话了吗!我留下,单纯作为一个逆党,一个纵火犯,你出去,去仙界找仙帝,让他出面。” “你穿的和他们一样,他们不会发现,你有机会混出去!但你如果不去,那仙界没人会知道今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快,去找月白!” 玄砚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墨色的眼瞳中怒火和不忿横冲直撞,地下的业火腾腾往上冒,外头的撞击声仍在继续,在哄乱声中,门和窗的结界被取消,大批大批的卫兵提着兵器鱼贯而入,冲着灵眇和国师这边冲来。 灵眇提着昏迷的隐,将其挡在身前,冲面色凶狠的卫兵威胁道:“别过来,我手里有刀。” 弥漫的黑烟中,灵眇对着蹲在书案下的玄砚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势。 “快走!” “别管我了,到时候谁也走不掉!” …… 玄砚一身黑衣,在混乱中混到了卫兵队伍中,回头望,灵眇的表情似乎是笑了一下,那笑里是笃定的信任,他在夜色中看见她的嘴型在说: “我死不了……但我等你来救我……” 就这样,玄砚扭头走进茫茫黑夜中。 终于在围墙边看见月白。 “人呢?!啊!我他妈问你灵眇人呢?!”月白上来就揪住了玄砚的衣襟,怒道。 玄砚松开月白的手,兀自走到一口一人高的大水缸前,挥掌推倒了水缸。一声巨响划破开长夜的寂静,周围的宫殿纷纷骚动起来。 “着火了——国师大殿着火了——”玄砚吼着。 得在国师那帮人擅自动用私刑处置灵眇前,让皇宫内院更多人搅和进来,尤其是当今陛下,立即处死和蓄意纵火择日问审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提灯来看,不断有其他殿内的侍从宫女开始救火,玄砚转身拉着月白就要离开。 “疯子,你这个疯子!我问你话,灵眇现在在哪里!走水了为什么不带着灵眇一起回来?!”月白挣开玄砚的束缚,就要冲进殿内救人。 “来不及解释了,不想她出事就随我去仙界找仙帝。立刻!”玄砚喝道。 …… 一上仙界,便遇上了清河君。清河慵懒地靠在一朵白云上,打招呼道:“早啊,玄砚!怎么?今日没和那个穿红衣的一起来?” 玄砚递过去一记眼刀,拂了拂袖,火急火燎地路过他身边。 仙帝的金殿外,两个仙兵守在外头,拦住了玄砚。而阿音上前来向玄砚问安。 玄砚半分正眼也没瞧她,问:“什么意思?” 阿音回道:“仙帝和乐云上殿在探讨正事,其余人不得入内。” “正事?好巧,我也有正事想请教请教乐云上殿,让开!”玄砚失了平日的分寸,语气上难免有些冲。 月白:“什么正事能大得过三界?快让开!” 玄砚脸色已然难看到极点,挥袖打开了殿门,径直闯了进去:“帝君,玄砚有事相告。” 一旁的乐云敛了眸中的寒色,笑意盈盈道:“玄砚,你今日怎么突然上来了?” “玄砚你的礼数都忘到哪里去了?没见我们正谈着大典上的正事吗……你有何事不能放一放再说?”紫穹略有不满地指责道。 “仙帝蜀云国——” “玄砚。”话还没说完就被乐云打断,“帝君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等过些时日再来。” “谁还没个正事要谈呢。都说乐云上殿通情达理处事得体,不会不知道凡事都讲求的‘大局’一词是为何意吧。”月白一来便察觉到这位传言中的乐云上殿的古怪。 天色渐亮,此时已经距灵眇被捕有些时候了。 玄砚强压话里的怒意,声音颤抖:“蜀云国国师借喜□□头通魔害人,伤人无数,请帝君明察……救人。” 紫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