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只有凌乱的脚印和一床掀开来丢在一旁的被褥。 看起来监狱里的斯内普只是从一个牢房搬到了另一个牢房。 “那些书和手稿都是关于什么的?” 听到这个问题,哈利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太多了,各种领域,各种学科。老实说,这对他来说不太妙,因为里面掺杂了太多犹太教、□□教、佛教等许多其它宗教的典籍——他还对它们做了详细的批注,态度并非批判。等上了法庭,一定会有人拿这个来攻讦他。” 细长的眉毛在镜片后扬了扬,卡罗尔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怎么,哪条法律规定了基督教徒不能研究别的宗教的教义?” “虽然法律上没有明文规定,但陪审团们对他的印象肯定会变得十分糟糕。”哈利颓丧地叹了口气,“而且这也会被解释为他谋杀邓布利多大主教的动机。” 见哈利一脸悲观,卡罗尔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巴,转移话题:“波特先生,你知道国王陛下和教皇的名讳吗?” 哈利的语气很是困惑:“这不就是他们的名讳吗?” 卡罗尔也怔了怔。 难道说这两个身份后面并没有对应着具体的人?也是,伏地魔在这里都成了私生子了,难不成国王还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卡罗尔喝掉最后一口咖啡,问哈利借用了他的公文包,把纸笔照片等各种东西塞进包里拎着。 哈利殷勤地说:“弗洛加特女士,您这番问讯有什么收获吗?” “有一些。”卡罗尔对上他期待的目光,无情地说,“但是暂时不方便告知。” 哈利难掩失望,沮丧道:“好吧,您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卡罗尔说:“猪头酒吧。” 哈利一愣:“那儿可不是个好地方。” 卡罗尔颔首:“这正是我要去那里的原因。” 哈利迟疑道:“可是……我想应该没有哪个酒吧会在早上开门。” 卡罗尔:“……” 斯内普先生,既然是梦,某些地方你就不用那么严谨了吧。 想了想,她改口说:“那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四处走走。” 哈利连忙说:“要不还是让我和您一起吧。” 卡罗尔婉言拒绝:“我想一个人梳理一下思路。” 哈利只好说:“那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再来找我。” 两人就此暂别。 外面还在下雨,卡罗尔撑伞走出教堂,仰头望了会儿阴云积聚的天空,怀疑这个梦里根本不会有天晴的时候。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斯内普贴心地为她配备了雨伞、长靴和皮夹克,好让她在风雨里行走的时候不至于淋成落汤鸡? 加上专属司机哈利,对比起第一个梦里一进来就被冻了个透心凉和第二梦里的开局大乱斗,她在这个梦里的待遇明显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卡罗尔忍不住一笑。 这到底是“不准进来”还是“欢迎光临”? 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愉悦,卡罗尔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她观察着街头的景致。这个场景应该是斯内普提取了印象里的各种建筑和街道混搭起来的,她在同一条路上看到了伦敦塔桥和不知名的煤炭工厂,又在远处瞧见了白金汉宫和蓊郁的山峦,桥下的泰晤士河在下游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沟,街边的商铺排布着影碟租赁和坩埚维修。她还路过了大英图书馆,除了她家楼下的伊芙琳咖啡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最常去的地方——主要是为了查阅梦境相关的研究资料。 粗粗一看,这座梦境中的城市看起来与现实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什么差别,但仔细去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不少诡异的违和点。就比如路上的行人,数量不多不少,但因为下雨,他们不是竖着领子缩起脖子匆匆赶路,就是把脸掩在了伞下,隔着落地窗,坐在咖啡馆里的人要么低头大嚼,要么侧着脸说话,或者沉迷于阅读报纸和杂志——始终没有一个人露出正脸。 卡罗尔光明正大地贴着玻璃和里面的人共看一本书。 “…… 不是谁的葬礼,因为没有谁要埋葬。 我对我的灵魂说,别作声,让黑暗降临在你的身上 这准是上帝的黑暗。正如在剧场里 为了变换场景,灯光熄灭了, 舞台两厢一阵沉重的辘辘声,在黑暗里 随着一番黑暗的动作,我们知道 群山,树林,远处的活动画景 还有那显目而堂皇的正面装设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