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拿起听诊器和瞳孔笔。 舒满本来在看郝邱婷,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江池怀。 他脸肿成那样,肯定很疼。 她记得以前磕到头,校医给过她开过一种消肿止痛的药膏,见效很快。 “舒满你脸色越来越差,是不是也不舒服?”庞正明面面俱到。 舒满回过神来,有心想求药,又怕被庞正明和郝邱婷误会,摇摇头说:“我没事。” 庞正明放下心,发号施令:“你先带郝邱婷回教室,等我去调座位。” “好的。”舒满拉着郝邱婷就走,连门都没关。 待脚步声消失,庞正明不放心地问校医:“她真的没问题?” 校医比了一个OK。 庞正明把心放回肚子里,恢复严师的状态,阔步离开医务室,“哐当”关上门。 校医看着摇摇欲坠的门,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书翻看。 没一会,门猛地被推开。 “老师!”舒满跑到校医面前,“您这还有消肿止痛的外用药膏吗?见效一定要快。” 校医波澜不惊,缓缓合上书:“刚才那位同学没有外伤。” “是别的同学,他的脸被打肿了。”舒满听到上课铃响,迫切地说,“老师您快帮我开药,上课来不及了。” 校医不急不躁,在电脑上开了处方传给药局:“开完了,去拿吧。” “谢谢老师!”舒满风风火火跑向药局。 “抹药之前记得试敏!”校医跑到门口提醒她,回手轻轻摸摸还在颤抖的门,“真可怜。” 大课间体操时间,庞正明习惯性检查队伍,发现缺了一个人,质问体育委员:“缺了一个人不知道吗?” 体育委员停下动作,神情严肃:“江池怀说他不舒服,让我代他向你请假。” “下回别等我问再说。”庞正明精准捕捉到舒满,“舒满你今天别做操了,回教室看看江池怀。” “报告!”郝邱婷抢话,“我可以照顾江池怀!” 庞正明背过手:“你要是照顾他,他离死也不远了。” 郝邱婷语气坚定:“我会好好照顾他!” 庞正走到她身边,明着说:“你要是还把我放在眼里,就好好做你的操。” 郝邱婷是容易冲动,但也没到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的地步,悻悻地闭上嘴。 舒满在安排下回到教室,看到江池怀用书挡着,趴在桌上。 他第一次被扇巴掌,下午没来上课,这次挨巴掌,水不喝,厕所不去,一看就是嫌丢脸。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病。”舒满戳破他的伪装。 江池怀拿书遮着脸,缓缓直起身:“我装得不像?” “挺像。”舒满走到他旁边坐下,“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嫌出门丢脸。” “我没有。”江池怀否认。 舒满不以为然,变魔术地拿出药膏:“这是我从校医那拿的消肿药,我给你涂点,很快就能消肿。” 听到能很快消肿,江池怀心动,有意放下遮住脸的书:“你不能嘲笑我。” “有什么好笑的。”舒满拧开盖子,“快点坐好我给你涂,不然一会大部队回来了。” 江池怀忽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说:“你把药放那,我自己涂。” “班里不让带镜子,你自己怎么涂。”舒满失去耐心,“快点涂完就完事。” 江池怀被说服,听话地拿开书,朝向舒满。 舒满戳破密封盖,忽然想到校医说要试敏。 试敏,就是试过不过敏呗。 她有过面霜过敏的经历,大概是刚抹上就有刺痛感,所以她认为这个药膏也一样。 保险起见,她挤出少量的药膏,小心翼翼给他抹在靠近耳垂的地方。 两人近在咫尺,淡淡香味扑面而来,江池怀的耳朵以肉眼可见发红。 “疼吗?”舒满问。 江池怀稀里糊涂:“不疼。” 听他这么说,舒满放心地挤了很多药膏,厚涂在他脸部红肿的地方。 涂完药,她发现江池怀红彤彤的耳朵,瞬间慌了:“你快去洗脸。” “怎么了?”江池怀一脸茫然。 “你耳朵通红,药膏过敏了。”舒满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有些发烫,和她过敏那次一样。 “没过敏。”江池怀诚恳地说,“我耳朵这样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