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也不在你这里待着了。”她起身,行囊不多,慢慢收拾着。 小蚕愣在原地,有些慌,却咬牙,“那你走吧!你一筑基期的女子家,出去便知道后悔。” “后悔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李妙言拿好自己的乾坤袋,深吸一口气,“再见,再也不见。” “哎!你!”小蚕追着李妙言出去,“你真走?真的?我告诉你!你出去便后悔!” 李妙言没理他,直接下楼出客栈。 上回被百里镇流殴打,也算因祸得福。 他打断她全身经脉,月谣季不知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夜好全不说,灵力还暴涨,虽还在筑基期,可却能御剑了。 变化之处,还有李妙言力气变得更大了。 她御剑出去好远,天上逐渐滴滴答答,李妙言抬头,只见天际阴黑闷沉,空气中满是暴雨将至的潮湿土气,暴雨猛然忽至,行人匆匆避雨,李妙言随众人一道,去家挤满人的酒楼门廊下避雨。 酒楼老板娘不仅没赶人,还拿茶水出来给众人暖身子。 “这要进秋,下雨天寒,姑娘别冷了身子,来。” 老板娘风韵犹存,唇上涂鲜红口脂,朝她弯眼笑。 好人啊。 李妙言接过茶碗,转头瞥一眼这酒楼,里头还有先生正嘴上有力的说书,酒客坐满屋,喝彩声不绝于耳,外头又一群人避雨,人气十分旺。 若来这里......打个下手,整日看大江南北食客来来往往,偶尔外出,再边打听边寻找夜琉下落,几率岂不更大? 寻到夜琉后,也能带夜琉来这酒楼一起打工,还能组团去尼姑庵,不错啊...... “哎这位老板——” 李妙言话刚说一半,被一道身影抢先。 是位明显市井的女妇人,朝老板娘笑,牙齿尖细,露出门牙上一道瓜子印。 “宋老板,最近那小妇,也不知道找着了没啊?” “不知道呢,平常只见那女人出来,那小妇,我是再没见了。”俩女人扯了板凳,坐在角落唠起闲话,李妙言等着找老板娘应聘,也不好打搅,便守在角落听,想等俩人聊完,再去问问应聘的事。 她孔武有力,肯定能行。 “天可怜见!这都快没大半年了!”瓜子牙妇人拍腿,“她一个姑娘家!又哑巴!还毁了容!能跑去哪啊!” “什么?!”李妙言差点没跳起来,头皮一麻,抓着瓜子牙妇人便不动了,“你说什么?!” “哎呦!阿弥陀佛!”瓜子牙妇人吓一跳,“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吓死人了哇!” “不......不好意思,”李妙言忙收手,“我,我在找一个人,我亲妹妹,就是个哑巴,还毁了容。” 老板娘与瓜子牙对视一眼,都愣了。 “你亲妹妹?”瓜子牙妇人扫她一眼,“这岁数看着确实差不多,确定了,嫁来我们这儿的?” 嫁来? 李妙言并不知道夜琉的曾经,不敢多言,只点头。 俩人对视,像是不知该不该说。 李妙言直接拿了两粒金豆塞在老板娘跟瓜子牙妇人手里。 “拜托二位,这真的对我很重要,请二位一定告知我,拜托了。” 老板娘咬了咬金豆,抬头,没笑,“我丑话说前头,去找人,你不能把我这酒楼透露出来,我是破格帮你一把,若你不遵守承诺,我这边也有的是法子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