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啊,装几个西瓜给你三爷爷送去吧。”汪惠芬道。 “哎,好。”彭莲放下练习册答道。 彭莲随便搬了几个西瓜放进斗车,往三伯家方向拉去。 “不要,给我拉走,又不是没吃过。”彭三伯勃然大怒道。 彭莲才刚到彭三伯家门口,就莫名其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三爷爷,怎么了?”彭莲感觉自己很无辜,就送个瓜还送出火来了。 “我说不要,听不懂吗?破瓜还送来送去的,当谁没吃过一样。”彭三伯怒道。 “怎么了爸?这前两天不吃得好好的吗?”彭大有听到老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二楼走廊探出头来问道。 “大有叔,那我先回去了。”彭莲火速拉车逃离,莫名其妙挨骂让她有点不开心,换个人早就哭了。 “哎,你先回去吧。”彭大有看了下眼里喷火的老父亲,无奈道:“爸,你对个小孩发什么火,你有火气当年你怎么不发出来?” “我就是不爽,怎么了,轮得到儿子管老子吗?”彭三伯顿时把火气转移到儿子身上。 “行,那您老慢慢生气吧,免得我和妈碍着你的眼。”彭大有下楼背起锄头就出门了。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彭三伯被气的差点捶胸顿足。 “等会被老妈打,别说我没劝你。”彭大有冷冷的声音渐行渐远。 彭莲把情况和汪惠芬说了一遍,纷纷猜不到原因,就归结为“更年期”犯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彭莲还是在纠结这件事,任谁无缘无故被骂都不会痛快,随即又在饭桌上说了一遍。 “更年期吧他。”彭家安道,一边说话一边把菜往嘴里炫。 “可能是他刚好生气了,然后你刚好撞枪口上。”彭兰随后道。 一时间饭桌上七嘴八舌的,唯有彭父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爸,你该不会是知道点什么事吧?”彭莲觉得自家父亲有点反常,就算平时他不太重视自家女儿,但是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的。 “涉及到老一辈的一些往事,我在想要不要说,也可能是我猜错了。”彭父放下筷子若无其事道。 “怕什么?他都敢拿你闺女撒气了,你背后说两句都不敢吗?”汪惠芬冷然道。 彭父想了想觉得也是,平时对这位长辈太尊敬了,结果被他当做软弱可欺,不然他为什么不骂别个? “我点根烟先。”彭父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口。 “做作。”汪惠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口烟之后,彭父开始娓娓道来他小时候听到的一些关于彭三伯的八卦:“那是五十年代的事情,彼时的彭三伯还很年轻,二十来岁。 集体劳动的时候,喜欢上了隔壁长胜村的村花农庆梅,也就是现在长胜村村长夫人。 那时候彭三伯对农庆梅一见钟情,随后疯狂追求,但在明眼人的眼里,这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那时候农庆梅早就和玉村长在一起了,两个人的感情,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很好,而且两人当时也定下了婚期。 当时彭三伯也知道,但是他非要说什么公平竞争农庆梅作为妻子这种话。农庆梅和玉村长也没有把话当真,每天你侬我侬,终于到了婚礼这一天。 也就是这一天,彭三伯大闹婚礼,非要把新娘子抢走。” “什么情况?三爷爷什么毛病?”彭家安听到这个操作惊呆了,忍不住插话。 “别插话,正精彩呢。”彭兰塞了一块煎蛋到彭家安嘴里。 彭父吸了口烟继续回忆:“你们太爷爷自然知道自家这个三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就怕他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早在他出门时就叫了大伯、二伯、还有你们的爷爷尾随其后。 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还是让他搅和了别人的婚礼,虽然大伯他们及时制止了,但是三伯还是免不了挨一顿打。 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他认定了玉村长抢了他的未来老婆。 再加上你们太爷爷帮衬他娶了个老婆,他还觉得是被逼迫娶的。 觉得自家父亲兄弟都是帮凶,人际关系一度非常紧张。 年轻的时候他还隔三差五地跑到路算村去骚扰农庆梅,时不时地挂彩回家,回到家又被自家婆娘一顿打。 也就近年来他老了,才和我们关系缓和一点。当然了,那是他自己单方面孤立别人,其他人都没搞明白他到底长没长脑子。” “啊?那他该不会是因为我追求玉村长的侄女,而迁怒我们家吧?”彭家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