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在一心二用,“这么怕我被别人骗走?” 姜淮哼声道:“恐怕是你把人卖了,别人还帮你数钱。” 过了两天,姜淮的戏份快要拍完,在剧组待的时间不长,便和周羡南搬回熙岚别苑。 回家之后,就是那么巧,药也喝完了。 她又可以徜徉在美食街,与贺柠好好逛一逛。 两人出来约,一向不喜欢高档餐厅。姜淮喜欢小商小贩的烟火气。那时候她还没回姜家,会为了一串棉花糖攒很久的钱,等终于买到手,吃进嘴里,就觉得那是天下第一的美食。 贺柠与她志气相投,所以从高中开始,两人便焦不离孟。 姜淮虽然吵着闹着要临幸昔日最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吃得清淡,油大的食物落进胃里,三两口就觉得饱了。 望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姜淮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往她的胃可是哆啦A梦的口袋,想要的都装得下呀! 她摇头叹气地随贺柠来到一家咖啡馆坐下。 两人点了咖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贺柠向姜淮说起那天同学会的事情,仍然满心不忿,“蒋胜意瞧着挺洒脱,没想到记恨你到现在。都过了这么久,还来为难你,算什么男人。” 姜淮那天喝大了,某些场景断断续续地在脑海浮现。她倒是想得开:“挺好的,蒋胜意念着旧情。” “他要是真的念旧情,就不会——”说到一半,贺柠意会。 蒋胜意念的是周景和的情。 那口恶气骤然松散下去,她低头搅动咖啡棒,将上面用作拉花的奶沫弄得乱七八糟,“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把账算在你头上。又不是你导致了周景和的意外,要不是迫不得已,你也不会嫁给周羡南。男人啊,总归是视觉动物,就喜欢看表面。” “你别一棍子打死一群人。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非不分。” 贺柠冲她挑了下眉毛,“比如说呢?你们家周总?” 提起周羡南,姜淮就想起这段时间坐牢一样的日子。跟贺柠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跟他有什么关系。” 贺柠收敛起了嘻嘻哈哈,神色正经起来,“不过说真的,你也该慢慢从周景和的事情里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姜淮神情停顿两秒,笑容恬静地说:“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要事业有事业,要家庭有家庭。” 贺柠对此嗤之以鼻,“我还不知道你。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经历多痛彻心扉的难过,也硬挺着阳光灿烂。哑巴吃了黄连,还知道皱皱眉头。” 姜淮脸上的笑容渐渐回落。她原本以为自己演得足够动情,原来一直是身边的人在竭力配合。 “我看得出来,周羡南就看不出来吗?”贺柠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势要将她心里的毒脓挑破。 太尖锐了,姜淮自认是个凡人,下意识就想回避,“他很忙,只要我不给他添麻烦,他便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那你决定以后和周羡南分开吗?”贺柠突然问道。 姜淮下意识否认,“不——” 贺柠语气缓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尝试着,真正接纳自己为人妻的身份,好好经营这段感情?” “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姜淮一直以来,都比较满意和周羡南之间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有足够的距离和空间,哪怕没有爱情,也渐渐能转变成亲情。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和自己所爱永结同心。 姜淮知道自己的弱点,明面上平易近人,与人为善,好像和谁都能好好相处。 其实她慢热得要命。她不是付出型人格,害怕向别人敞开自己,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场凛冽寒风。 就像她曾经那么努力地把自己变成一个乖巧的女儿,想努力靠近杜雪茹,得到一丁点的温暖。可杜雪茹却在她落水之后,躲在暗处,祈祷她从世界上消失。 后来她回到姜家,望着美丽精致的亲生母亲,枯萎的感情再次死灰复燃,心里渐渐升起孺慕之情。但母亲却冷冰冰地告诉她,你只有事事成为第一,才有资格说是我的女儿。 只有周景和,永远笑吟吟地出现在她身边。在下雨的时候恰好多带了一把伞借给她,她不会做的题他恰好预习过,她体育不及格他恰好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陪跑...... 大家都说周景和待她十分特别。姜淮心里也嘀咕:他长得好看受女生追捧,不像缺女朋友的样子;论家世,听说他的家族成员立足政商两界,甩姜家几条街。她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特别之处,可以吸引到他这样的优质股。 后来两人在一起之后,她将这个在心间盘旋良久的疑问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