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姐:“这么珍贵的贡品,殿下竟给你……”她顿了一顿,“我可不敢要,若让殿下发现我们要了你的果子,我们说不定会吃些排头。” 说什么她俩也不敢要。沈秀便作罢。她捏着冰荔枝,心想也不知她能否成功与她俩交好,让她们对她松懈下来,然后她就有机会逃出去。 晚些时候,秦伯来看她。她也给他抓了一把荔枝。 秦伯:“殿下全赏给你了?” “全?是统共只有一盘吗?” “今儿新上供的荔枝,连皇后娘娘也只得了一小盘,殿下是得的最多的了,也就只一盘,竟全给你了。” 手里的荔枝倏然变得沉甸甸的,她眉头纠结成一团。 翌日。司马烨与沈秀一起用早食。沈秀仍然只给他布了一次菜,他便让她自行用饭。 秦伯给府里的下人安排完活计,便去往客房。瞧见司马烨与沈秀一同用饭,又注意到司马烨时不时看沈秀一眼。 他的眼神里,隐藏着男人对心悦之人的热烈渴望。 秦伯当头棒喝。刹那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公子让她住好房间,给她好吃好喝,用御医给她看伤,用最好的药给她疗伤,把珍贵的贡品果子全给了她,还屈尊与她同一桌吃饭。 却原来!殿下对沈秀有意! 不对。若殿下真对沈秀有意,又为何会让她做丫鬟?这说不通。 殿下对她无意,此番行为,另有目的?但殿下的眼神,他不会看错,的确是一个男人看心悦女子的眼神。 秦伯的思绪混乱不堪,混乱的思绪把自己给缠住,脑子已不会运转。他扶住额头,告诉自己不能妄下定论,须再观察观察,再观察观察。 今日国子监休沐,不上课。司马烨饭后直奔永宁殿。 “二表哥,昨日舅舅给你的荔枝可还有?” 沉浸在丝竹之乐里的司马朗,啊了一声,“还有,怎么?” “给我。” “阿烨你不是不爱吃那玩意儿?” “有用。” “我就这么一小盘,自个儿都得省着吃。” “想要什么,我与你换。” “真的?”司马朗眼珠一转,“之前父皇不是给了你一支玉箫?” “好。” “哟,这么爽快!” 司马烨提着荔枝,又去往别处宫殿。回府时,为防止荔枝因颠簸损坏,他没有骑马,坐的马车。 回到府里,他让下人把荔枝全部冰镇着保存好。下意识抬脚就去沈秀住的客房,很快便驻足,强行扭转方向,去往书阁。 及至午时。一到用午食的时辰,他立刻撂下纸笔。 饭桌上菜已上齐,沈秀坐在桌边,托腮等待司马烨。见他来了,她起身行礼。 照例给他布了菜,她沉默地吃饭。肉汤不小心溅落在衣衫上,她忙不迭去擦。 “你穿的什么衣裳?”司马烨睨着她的衣裙,口吻极其嫌弃与挑剔,“这种料子的衣裳你也穿!” 他露出难以忍受的神色,仿佛这差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似的。忽而,他想起什么,“你从前一直穿这种料子?” 看了看他身上的织金缎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沈秀微微张嘴,“以前也是穿这种料子的衣裳,这种料子挺好的。” 这是秦伯给她准备的衣裙,比粗布麻衣好许多,也还不错。 司马烨毫无预兆转移话锋,“你说你是锦州人?家里做什么的?” “卖豆腐的。” “卖豆腐的?难怪穿这种布料。你定然吃了很多苦。”他又做出难以忍受的表情,愠怒道:“你爹娘真是无用!” 沈秀:“……” “也没有吃很多苦。我爹娘做豆腐的手艺很不错,家里生意挺好,日子过得也还不错,两三日,三五日便能吃一回肉呢,比一般人家好多了。” “两三日、三五日才能吃上一回肉?”司马烨怒气更甚,“你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他拿起筷子,一筷子夹走好几块肉,全部堆到沈秀碗里,“吃!” 又继续夹肉,将她的碗全部堆满。 “够了够了,殿下,我吃不了这么多。” 然而司马烨置若罔闻,一个劲往她碗里堆肉。沈秀险些吃吐。 日头落下去时,她肚子还是圆滚的。她歪在榻上,百无聊赖,默背单词打发时间。 司马烨带着一群人,将一大堆衣裙,以及珠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