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沉默，任由面前的女人发疯。 赵书清摸不清情况，躲在程理身后保持安静，听着程母从结婚被家暴说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逃离，从二婚有多么幸福到联系上大学的程理教他礼义廉耻。 全部话语的核心思想就是程理的爸爸这么对不起她，她还愿意教导他的孩子，希望程理能够找个好妻子，希望程理要斯文儒雅，不要顶撞别人，不要像他那个活该死掉父亲一样野蛮残暴。最后还着重强调了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受到的内心煎熬，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付出之多，贡献之伟大，程理今天敢顶撞她，简直是丧尽天良。 赵书清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她有点气不顺。 但是程理一动都不动，只是沉默地垂头听训。 虽然插手别人的家事是一件十分之不礼貌的事情，但是赵书清表示她忍不了。 “阿姨！”赵书清喊出声打断女人的训斥，惊得程理伸手想要拦她。赵书清把程理的手向后推了推，再一次站到了程理面前，直面程母，路边不时有车辆经过，赵书清不解的声音被呼啸的车声清晰地捎到了程母的耳朵里，“阿姨，您养了程理几年呢？据我所知，程理初中到高中都是一个陌生爷爷养的，上了大学更是靠勤工俭学和奖学金生活的，您把自己说得这么辛苦，但凡您把他养到了成年呢？” 程母呼吸一滞，手指指着赵书清：“你！你……” 赵书清把她的手指轻轻握住收了回去：“您也不要你你的，您把程理教的那么懂礼貌，这么厉害，那您不知道拿手指指人是一件很粗鲁的事情吗？” 赵书清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起来都不像是在怼人：“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个心脏病高血压的，看起来您就不太能扛事，待会要是晕了我也害怕，来，您跟我说说，不行我先给您叫辆救护车？ 您也不要那么瞪大眼睛看我，怪丑的，您是体面人，别做那丑事。您瞧瞧，您多让人羡慕，生而不养这么多年，不声不响就白捡了这么一个孝顺的好儿子，也不怪您小时候把他抛弃了，也不和您顶嘴的。这要不怎么说呢？还得是您会教啊。 不然怎么再嫁得好呢？也不见我叔陪您？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善解人意，特意让您过来和程理母子两单独聊一聊。啧！” 赵书清嗔怪一下，拉住程母想要拽程理的手，和程母挤眉弄眼，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这可就是您不对了啊，我叔那么善解人意，您怎么在这里吵起来了呢？您这么体面的人，骂起人来像泼妇，多不好。” 程母的手使劲扭了几下，赵书清比她力气大，对方挣不脱，等到赵书清说完话了，她才顺势轻轻放开了手，嘴上还说：“哎呀，瞧您，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就是想和您亲热亲热，您别激动，这拉拉扯扯的，您要是摔了我心里还得愧疚老半天。” 程母收回了手，狠狠瞪了一眼赵书清：“程理！” 赵书清眉头一跳，还来？ 刚要开口，程理拦住了她：“母亲，您没别的事情就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好要和您说的了。” 程母难以置信：“程理？！” 赵书清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指头，二人对视一眼，赵书清挑了挑眉。 程母恨恨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最后甩了一句狠话：“烂泥扶不上墙，我是管不了你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赵书清心说，哇，本来就不要您管的事情可真是辛苦您管了这么多年了啊。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一抬眼，就和程理对上了眼神。 赵书清：…… 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