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打开手机,发现松田阵平在五分钟前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他说临时有事,让薄叶京鹿自己回去。后面几条全是道歉。 在超速边缘的松田阵平此时也很愤怒,约会约到一半被上司一个电话叫回警视厅就算了。 理由居然是说他涉嫌盗窃警视厅机密资料?! 诸伏景光走到薄叶京鹿看不见的地方之后便松开了自杀者,秃头的中年男人边走边骂骂咧咧:“一群神经病。” 他靠在墙上,接通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苏格兰,潜入警视厅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也帮你去做了。”女人性/感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些许暗示,“你要怎么报答我?” “不要打趣我了,贝尔摩德大人,”诸伏景光道,“潜入警视厅是您本来就打算去做的事情吧,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 “假扮成警察,真是个好建议。”贝尔摩德轻轻笑道,她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红唇,“我打算以后经常用这个嫁祸的好方法了。” “您喜欢就好。”诸伏景光微微垂眸,眼中神色不明。 ——— “真是晦气。”中年男人揉着自己又酸又痛的肩膀,那小白脸力气真大,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两人肯定是一对恶心的同/性/恋,社会风气就是他们给带坏的…”他突然停住了,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惊恐。 一把刀子突然抵上了他的后背,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皮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紧跟着一道元气干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很能说嘛……” 身后那人比男人高了不止一星半点,黑压压的影子映在地面上,显得巨大而又狰狞。 难不成是遇上了抢劫! 中年男人冷汗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双腿都在打颤,“要钱是吗…我有!我给你!” “你别杀我…”他害怕地求饶道。 “钱?”挟持者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从外套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全都拿了出来,慌乱地往后塞到那人手中,“都给你都给你!放过我吧!” 挟持者愉悦地笑了两声,“这点钱,怎么够买你的命?” “你也太天真了吧,大叔。” “那你想怎么样!”中年男人都要崩溃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银行里还有钱,我可以带你去取!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我想怎么样?”挟持者的语气蓦然变得阴森起来,藏着一点戾气:“你用哪只手碰的他?” 碰他?谁? 中年男人很快想起刚才那个多管闲事还一脸病怏怏的小鬼,心中无限后悔。 谁知道骂个人还会招惹来这么多麻烦啊! 但他表面上显然不可能这样说,“我没碰!只是误会一场而已!真的!” “哦?是这样吗?”刀子往前进了一寸,锋利的刀尖已经戳破了布料,只要中年男人动一下,就能轻而易举地插进血肉里。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中年男人仍然嘴硬着,疯狂点头。 “忘记跟你说了,当时我也在现场,怎么我看到的和你说的不太一样?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完了。中年男人终于意识到身后那人只是在玩弄他而已,他根本什么都知道! 他心中升起浓浓的绝望,不敢再欺骗对方,“左手!是左手!” 中年男人狼狈地流下了眼泪和鼻涕,脸上全是恐惧与惊慌,却还努力地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我已经说了实话了,您能不能饶我一命?” “很遗憾的告诉你。”挟持者来到中年男人面前,路灯细碎的光亮撒在他浅棕的卷发上,映照出他笑盈盈还带着几分青涩的侧脸。 “不能哦。” 刀刃瞬间划开了左臂的肌肤,顿时血流如注,男人难听地哀嚎起来。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的。”沾满血腥的刀身贴上中年男人的侧脸,男生阳光开朗的笑容落在他眼中,却宛如恶魔一般。 诸伏景光折返回江边的时候,发现薄叶京鹿还坐在长椅上发呆。 “你怎么还在这里?” 薄叶京鹿抬头,视线放到了青年头顶的标签上。 [他在想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副小可怜样] [他的上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管他,他有点想消极怠工] 薄叶京鹿一时语塞,眼前这个拥有公安卧底身份的青年明明是带着任务来的,但内心想法却永远与任务无关。 这是温柔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