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哥收了。”

严南接了过来打开:“请医者看看,这是什么?”

孟家医者捧着那血色般的粉末看了看,又嗅了嗅:“这是配的药,我只闻得出里面有贝母、栝楼、芫花、朱砂。”说完用手指沾了沾,舌尖儿轻舔了,皱了眉赶紧道:“还加得有乌头。”

严南对药理不通,问道:“不是血吗?”

孟家医者摇摇头:“怎会是血?我能瞧出来的就只有这些,朱砂是养精神安魂魄的药,但和贝母、乌头这几昧药掺在一起,反成了断人神思、扰人魂魄的毒物。我看这方子不是配来治人的,反倒是害人的,且还有相克的药物,若是吃了,轻则神思疯癫,重则中毒而亡。尤其是妊娠妇人,别说吃了,就是长久沾闻,也要小产不治。”

严南想不明白,若是那小贼没死,哪里来的通天本事,将一席金吾街卫和军巡铺兵齐齐瞒过。这不是血,就意味着他没死,那为何所有人口口声声咬定已被撞死?现在人去哪里了?

若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当真是“死无对证”。

孟家医者不知其中曲折,起身道:“行了,三郎尚未婚娶,房内无女眷,这药我便不再叮嘱了。”他收了针包便背箱要走:“三郎歇着,有什么便差人来唤。”

严南掀开被褥,要下床送他,被他劝停了,自己出府回药铺了。

严南坐回榻上去,眼下死了命官,事情就不再归金吾街司管,而是移交大理寺。他转头对田庆儿道:“昨夜死去的段法直你留心一番,不用刻意打听。”

田庆儿应了,见严南脸色还好,便放下心来,让人将房中的炭火拨弄得小些,免得闷热。严南见天色还早,今日与明日都不用当值,又躺了回去,想着昨夜的事情,仍旧一点头绪都没有。

严南不自觉想起那女子来,更是觉得荒谬。最后瞧见她骑鹤而去,临走时还让自己请道人为漏泽园做法,这算什么?撞鬼还是撞仙?

田庆儿见他躺下了,便过来想将锦帐放了,让公子哥再睡会儿。谁不知严南突然开了口:“田庆儿,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田庆儿以为他说那漏泽园消失的男尸一事,有些瘆得慌,赶紧摆手:“公子哥莫吓唬小的,今早公子哥瞧见了什么,也千万别告诉小的,小的怕。”

这个不护主的东西。

严南本来心里就压着一堆事,听这一番话十分不受用,气笑了:“你给我出去。”

田庆儿见他恼了,犹犹豫豫的叫他:“公子哥。”

严南想了想,又道:“那你信有玉清真人吗?”

不问则已,一问惊人。田庆儿慌忙来捂他的嘴:“罪过罪过,玉清真人可千万别跟我家公子哥见识。我们公子哥命苦,主君夫人早早来真人座下侍奉。前年嫡亲的兄长被迫外放,亲亲的祖父也来侍奉真人了,整个家就剩我们公子哥撑着了。求真人不要与我家公子哥计较,免了他这才睡醒说诨话的罪。”

严南被捂着嘴,听他絮絮叨叨的念着,见他一脸迫切真诚,没再说话。

那田庆儿一口气嘀咕完后,方才放开他:“我的祖宗,这可是需要问的?”

田庆儿断定他定是值夜值糊涂了,也不经他同意,赶紧将帐子放了:“公子哥好生睡会儿,吩咐的田庆儿记着了,放心罢。”说完就在外面轻手轻脚的倒腾了一会炭火和香炉,便退了。

严南躺了一会儿,思绪万千,不自觉的又睡着了。

韩家烟火倒是十分平静。

六莹回去见到秦宝善已经起来了,一见到她便问:“六莹,我哥呢?”

六莹心里有些讶然,面上不动声色:“不知道,我刚回来。”

秦宝善咦了一声,六莹问:“二伯起来了吗?”

“起来了,我方才进去,伺候了师父洗面。”

六莹道:“那我换身衣裳,再进去给二伯见安,若是二伯还没用早饭,我就在跟前候着了。”

过了一会儿,六莹敲了敲韩诚的门,里面应了一声,推门进去只见一个年纪颇大的男子坐在桌旁,左手拿勺喝粥,一个拐杖靠着桌子另一边,见她进来,问道:“可曾吃过了?”

六莹行了个礼:“给二伯见安,吃过了。”

韩诚嗯了一声:“我听管事的说,你打发人知会牙人,说今日不修葺,怎么了?”

六莹有些犹豫:“今早起来,见秦宝哥儿掌着灯在屋内看,我们瞧了一会儿,都觉得其实不用修葺了。想着要不先叫停一日,待与二伯你说了,看看你的意思?”

韩诚十分奇怪:“怎地不修了?”

六莹道:“我们瞧了许久,虽说当时秦宝哥试炼,配错了量,右开两间有点被烧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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