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我说话有那么经得住推敲吗? 是的,我的话确实经得住推敲,服务员端上来两盘牛排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来的是我们小城的唯一的一家西餐厅。 我瞅了瞅身上这身学生派的运动装,想起了我18岁第一次因为内急进来上了个厕所的感觉:憋的手脚都不听使唤,牙都要打掉的感觉。 又望着上完菜正在旁边倒红酒的白衬衣的服务生小哥,我像止住了心脏跳动的雕像恨不得让刚才说请他吃饭的话捣成乱码。 许辉用手在我眼前晃晃:“他帅还是我帅?人都走了。” 他把餐巾很熟练的垫在腿上继续说:“跟你开玩笑的,哪能让你请,我选的地方我请你。”边说着边切了一块牛肉到我盘子里。 还是挺绅士的,虽然贫了点儿,富二代了点儿。 但是我不自然的拿着刀叉,不知所措的扭捏着我无所适从的“爪子”。 这个时候,许辉接了一个电话的功夫回来,就看到我拧着眉毛,咬着牙正在跟牛排较劲儿。 他笑着说:“我帮你吧。” 我说,不用。 我推开打算给我倒酒的小哥问:“是不是你们这儿理应没有炸酱面? 我瞅着手停在半空的小哥挺解气的。 “给姐来碗炸酱面,把这玩意儿铺上面。”我指了指盘子里已经惨不忍睹的牛排。 许辉在一旁咯咯的笑。 我说你笑什么,我真想吃炸酱面。 王佳然就是在我正吹毛求疵的要求吃炸酱面的时候,一把把我镐过去的。 他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能用吃炸酱面的牙啃牛的肉呢?你经过牛的同意了吗? 然后连拉带拽的就把我拖出了饭店的大门。 还没给许辉告个别呢? 王佳然说告什么别,好几口子人等着你看开幕式。你在这儿别别扭扭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挺想朝着他胸口怼一拳的。 真的,咬他一口也行。 要不是怕打不过他这么大的高个子,以我耳濡目染安小晴和王冰的脾气,我能让他平白无故的拎着我后脖颈儿像拎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猫一样? 真是笑话。 当第二十九届夏季奥利匹克运动会在小城的屏幕上拉开序幕的时候,这个平时人就多的小广场人头攒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安小晴坐在展飞的肩膀上像个“泼妇’一样揪着展飞的头发。 展飞在下面呲牙咧嘴的笑,还时不时的扶一扶太过兴奋差点偏下去的安小晴。 我瞅着这俩堵着耳朵大叫:“安小晴你给我下来,你瞅瞅你什么样子。” 所有的人看着电子屏里一步一个脚印的烟花跟着激动。为祖国骄傲着,为我是中国人自豪着。 王佳然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兴高采烈对我说:“胡亚运,当我女朋友吧。” 我想我是幻听了,这么惊心动魄的场合,王佳然是不是神经错乱脑袋进水了。 我转身在人声鼎沸的人群里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当我女朋友。”他也把声音上升了一个八度大喊。 “你内分泌失调了吧?”我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在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开玩笑的王佳然。 于是,王佳然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奥运会的时候,捧起我的脸用温热的唇放在了我的嘴巴上。 他这是要干嘛? 从小到大只有我妈和我爸还有我那不着调的哥亲过我,那也是2周岁以前的事情了。 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我想是这样的,我伸出手打算向他的脸上捶出一个巨型的“酒窝”来。 这小子竟然反应迅速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嘴巴也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 广场上的人们还在欢呼雀跃,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我想,我可能和安小晴一样,傻呵呵的开始恋爱了? 后来王佳然问过我,那会我亲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背《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表情不解的说,我在用心收了你,你在用力的背课文?脑袋里果然全是甜面酱。 我说,甜面酱才是能经得住时间沉淀的好调料。 他只是一个劲地笑......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