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昊辰在屋中自我怀疑,难道他一直猜错了?那禹司凤和润玉的头发炼化了这许久,都未有任何变化,莫非真的是他多疑了?
然而,下一瞬,一直炼化的那两缕头发分别闪出一道金色、水蓝色的光,化成了一片羽毛和一枚鳞片。
昊辰眼眸微睁,捏着那羽毛和鳞片恼怒至极:“禹司凤!润玉!你们果真是妖!”
这一刻,怒火浇灭了他的理智,根本不曾仔细探查,那鳞片上分明还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仙气,只是离体久了,又被他炼化多日,这才不甚明显。
第二日很快到来,也预示着簪花大会开始。
宫主已在昨日晚间传令离泽宫弟子取消之前的安排,反而让他们配合抓内鬼,司凤从旁协助,直到半夜才安排妥当。
璇玑、腾蛇若无其事和少阳派弟子同住,暗地里却做好了明日一战的准备。
比武台周围,各派掌门等安坐于此,润玉、云裳也坐在观看席,看似闲适,实则一直盯着副宫主。
另一边,昊辰、褚磊也和点晴谷的谷主布置好了,只等各派掌门及长老之中的那个奸细暴露出来。
而副宫主对这些全然不知,还等着宫主那边动手后吸引住四大派的注意,他好抽身去取点晴谷藏着的那把灵匙。
比武台上璇玑正在比试,安排好离泽宫弟子的司凤正要去擂台那边,熟料被昊辰给施法困住了,他几番欲要解释,却都被其打断,对方那喷薄而出的敌意,让他又是费解又是着急,然最终也没能挣开。
一想到方才昊辰饱含深意的那些话,这让他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可偏偏就是挣不脱,连给璇玑、润玉他们提醒都做不到。
而这边比武台上,璇玑和宫主乔装的离泽宫弟子正在比试,这是之前说好的,好糊弄其他门派的人。
这时,副宫主皱眉瞥了眼台上的宫主,心里想着这个疯子怎么迟迟不动手,若没有他弄出乱子戳在前面,他怎么抽身去取灵匙?
璇玑一剑挥过退到擂台一边,而宫主也抹脸现了真容,顿时惊起了四派掌门,眼看着这边拉住了众人的注意力,副宫主折扇一遮脸,诡秘地弯唇笑了下,就准备乘机悄然离去。
“哪里走?”云裳可一直盯着他呢,哪能容他走人,当即一拍桌子站起来,抬手一摄就将副宫主隔空抓到了擂台上。
璇玑和宫主视线一碰,默契地退到了边上。
“裳儿!”润玉无奈摇头,她还是太着急了,这才哪到哪儿啊!
隐在暗处的地狼本想冲上前救副宫主,却接到对方使得眼色,稍作迟疑便乘乱走了。
“云姑娘这是何意?”副宫主被一道法力禁锢着摔在台上,却并不见丝毫慌乱,反是镇定自若地反问,心理素质极稳。
“何意?数日前你这小东西在不周山伤我夫君,这一笔我自然是要讨回来的!”云裳也上了擂台,瞥他一眼后理所当然道。
副宫主眉心稍蹙,不免看了眼这少女后面紧随而来的白衣男子,暗道了声“麻烦”!
“此话从何说起?什么不周山,我从未听闻过。”他一脸莫名地回道,跟着看向陆续围到擂台这里的四派掌门,“还请各位掌门评评理,这莫名指责,在下实在担待不起!褚掌门,这二位……可是贵派的客人?能否帮忙解释一二?”
说罢,这副宫主又看向宫主:“宫主,好歹我也是离泽宫的人,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旁人诬赖于我?”
“这……当中是否有误会?”褚磊碍于颜面,还是对云裳、润玉开了口,“且那日偷袭之人不是天墟堂的妖族?怎会与副宫主有关?”
“小璇玑他爹,你这眼神也忒不好使了,他明明就是那什么堂的小妖,我怎么会认错?”说着,云裳拂手一挥,被她缚住的副宫主便不受控制现了真身,竟是一只金翅鸟。
副宫主绝未料到会有这变故,而受他指挥的那部分离泽宫弟子这时也个个拔了武器朝这边包围过来。
“金翅鸟妖!”四派掌门一惊,个个拔剑呈防备姿态,他们所率领的各派弟子亦然。
“你们离泽宫竟都是妖!”昊辰惊怒不已,当即怒喝道。
“昊辰师侄,此话怎讲?”点晴谷掌门听着这话里的潜意思竟像是早已获知,不禁出声问道。
“我本以为只禹司凤一人是妖,没想到这离泽宫居然是个妖窝!”昊辰拿出炼化的那片羽毛和鳞片,逼视润玉道,“就连这位也是个鳞甲之妖,倒装得一副仙人模样来哄骗世人!”
润玉淡淡一瞥那枚属于他的鳞片,面对众人提防痛恨的目光无动于衷。
云裳就不能忍了,瞪圆了眼睛气愤道:“你这坏人,居然敢拔润玉的鳞片!”
早知润玉幼年经历的她,出离气愤地一挥手,就将昊辰也摄得掼到了台上:“放着好好的仙人不做,非要来装个凡人装神弄鬼,你也不是个好的!”
说着,也不知她怎么弄得,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