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情况稍作解释后,对钟离瑾道:“那三人皆是亡命之徒,寻人不得,定会设法潜入钟离府,亦可能挟持女眷进行要挟,伯父若信我,就请派我府中身手最好的二十人,我会设法擒住歹人。”
钟离府毕竟是西京大户,府中精明能干的护卫不少。钟离瑾听了,立即将府中最强的五十名护卫全部指派给桑城。桑城也不推诿,略微谢过后,便挑了其中伸手最好的二十人贴身保护钟离四口,另外三十人随他一同到院中设下埋伏。
他虽依旧有伤在身,可身体恢复的不错,开弓射箭不再话下,于是便又同府中的护卫长要了一副弓箭,待排兵布阵准备完善后,他交代院中下人尽量声张钟离川受了伤,此时正在院中医治。大夫恰逢此时赶来,下人们便大张旗鼓地将大夫送进屋中诊治。
一切准备妥当,他便手持弓箭伏在房顶暗处伺机而动。
屋内,钟离川面色苍白,钟离烟在一侧看护,心却忍不住惦念房顶上的桑城。顾氏缩在在钟离瑾怀里,看着床上的儿子忍不住掉眼泪。钟离瑾一边安抚顾氏,一边细细听着院外动向。
黑衣人约莫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钟离府。三人伏在一处屋顶上,安静观察府中下人动向。只见院内灯火通明,下人们神色匆匆,不停奔走于一处内院和外院,隐隐还有下人焦急道:“快去打些热水来,少爷流了很多血,快去!”
三人对视一眼,老大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一个手势,三人便向人影绰绰的内院跃去。
老四按照老大的吩咐,到内院房顶上望风,若有异动及时通知,于是便跟老大老三兵分两路,沿着屋顶迅速向钟离川所在的屋顶上行去。不料,就在他才行到内院房顶,还未站稳脚跟时,一只箭矢不知从何处忽然射出,力道之大,直直贯心而入,老四甚至还来不及尖叫,便顺着房顶的瓦片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院内,老大和老三听到声响顿时停下脚步,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老大的心内升腾而起。就在老大担心有诈想暂时撤退时,忽见内院的房门打开,钟离烟走了出来神色焦急吆喝道:“纱布呢!热水呢!怎的还不送来!”
看到钟离烟,老大顿时有了盘算。
若是能将钟离烟抓住,他们全身而退便不是问题。于是老大对着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立刻会意,两人立时从树上一跃而下,速度奇快向钟离烟冲去。就在此刻,一只箭矢再次划破夜空,精准无误地穿进老三的大腿,老三顿时嚎叫一声,摔在地上。
老大心下一惊,与此同时,就见院内四方手持长枪利刃的护卫从矮树丛中鱼贯而出,将老大和老三团团围在里面。老大心知中了计,可依然如此拼死搏杀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拼命向钟离烟冲去。就在此刻,桑城自屋顶一跃而下,挡在钟离烟身前,一手执弓,将弓套在老大劈砍而来的长剑上,快速拧转一圈,长剑在老大手中转了一圈,而后脱手而出。
趁着老大发怔的瞬间,桑城猛地抬起脚踹在老大的腹部,老大躲闪不及,整个人飞到庭院中央,被护卫手中的长枪利刃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老三的哀嚎声。
活捉老大老三,确认两人口中没有□□药,再无威胁,桑城赶忙回头看向身后的钟离烟,面色微冷,沉声道:“为什么出来,不是说让你们呆在屋中?”
钟离烟面色略露抱歉,道:“我担心他们发现有埋伏不轻易上钩,就想着若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现,说不定会引得他们铤而走险。”
桑城心下觉得钟离烟的出现和黑衣人出现的时机过于重合,难保不是像钟离烟所说黑衣人看她起了歹念,这才漏出马脚。可她就这么把自己当做诱饵面对那些亡命之徒,若是有个万一……
桑城心下轻叹。罢了,自初见她时,她便如此大胆了,自己日后,精心护她周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