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还是挨着行军床的那一刻醒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的,显然还是没有完全醒过来,茫然睁着一双圆眼睛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们哪儿?” 江珹故作忧伤叹了口气说:“面下了大雨,我们回不去了。” 他挑挑眉低凑近了许榴的鼻尖:“榴榴,这里只有一张床,只委屈一下你了。” 装什么,明明节目组分配的房间他俩也是睡一张床上的。 可是许榴这么心软的小羊,当然是很容易被坏男人哄骗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小羊要站起来: “唔,那你睡吧,你是病人。” 这张床这么窄,要睡两个人怎么都很难。 小羊性子纯良,心想江珹还被蛇咬伤了身体肯定很虚弱需要躺着休息,至于他嘛,他可以变回小羊羔的样子随便窝一窝。 江珹这下是真心实意叹气了。 他拦腰把想要下床的少年扑床上,男人低下少年鼻尖上咬了一口: “榴榴,你怎么这么乖?” 许榴懵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什么意思。 窗的雨落细密,四处都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气。 房间里灯光昏暗,少年眼底华光灿然,竟成了男人眼中唯一的亮色。 “你说什么?” 小羊歪歪,迟钝眨了眨过长的睫毛。 小羊太困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特征,发顶冒出一对圆圆钝钝的小角,粉色的果冻似的耳朵轻轻颤动。 如果江珹再禽兽一点,手往下摸一摸,小羊后腰上找那只总是勾引他的短短的蓬蓬的羊尾巴。 这样的小羊,跟着他睡狭窄的行军床上也不觉难受,又乖又软的,他去哪里都乖乖跟着。 要是不他人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哭鼻子。 江珹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觉心都要了。 可是许榴脸皮实是薄,根本不愿意众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房间昏暗,农村的房子隔音也不好,发出点什么动静都很容易叫左邻右舍听。 江珹无端冒出一种两人偷晴的禁忌感。 这样偷偷摸摸的,必须躲人后才小心翼翼亲近。 许榴皱皱鼻子,音又低又软:“哥哥,你不睡觉吗?” 江珹简直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那双温软的眼睛如此天真望着他,偏偏眼尾向上勾起带着叫人呼吸一窒的眼波。 不管了多少次,江珹都会不由自感叹许榴这张脸若是进军电影界,算是只当个花瓶都足以被刻进电影史。 江珹听出来他点自己呢,于是也不甘示弱低下脸,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榴榴好狠的心啊,哥哥都受伤了还不让哥哥满足一下吗?” 小羊傻乎乎的,疑惑动了动粉色的耳朵: “满足?什么满足?满足什么?” 江珹仗着自己手受伤了,小羊还对他心怀愧疚便开始寸进尺,简直是供着似的举着自己那只抱着纱布的手: “榴榴,我们亲都亲过了,是不是应该确定一下关系呢?” 许榴一听耳朵登时竖起来了,他满脸戒备:“关系?什么关系?我们难道不是简单的粉丝和偶像的关系吗?” 这话说出去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信的吧! 也许榴这个笨蛋以为自己掩饰很好。 江珹已经完美找可以拿捏许榴的点了。 许榴吃软不吃硬,想叫他承认自己的身份,江珹便干脆上了拍电影时的演技,一双天生薄情的眼睛里似乎氤氲上了一层水意: “原来榴榴亲过了不想认账吗?成年人的关系这么脆弱的吗?原来我也只是你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 小羊歪着耳朵:“……” 他眼睛一转,直气壮说:“你说我和你亲过了,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怎么可以随便和别人谈恋爱呢?” 睁眼说瞎话玩很溜啊小羊。 江珹说:“你要证据?” 许榴“哼”了一,动了动耳朵。 江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