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陆大人,这?” 陆世宁给了个眼色给十焉,叫他去拿来看看。 这件事,跟他之前所查的田税一事倒是很有关系。 陆世宁接过了那封血书,倒是从字眼间,便可看出这背后使坏人的丑陋面孔。 多少难听的话,都写在了上面,陆世宁看完了一遍,也想将这个东西递给陈知府看看,但是他却没这个心情,自己都还发着抖呢。 陆世宁瞅清了他的神色,还是收回了手。 “这件事已经有多久了?” 陆世宁冒出了这句来,这堂下的人见着也是个穿官服的主,还是个年轻的生面孔,以为这是新来的,有些支支吾吾的。 陆世宁见着了他们这样,猜着他们是心里还不大相信自己会为他们查清案子,多多少少总是有些顾虑,总觉得是官官相护。 “你们都见着了这堂上坐着的是谁?我都能坐在知府大人的身边,难道你们还猜不出我是谁吗?” “只要有什么冤屈,都尽可说出来,我身兼大理评事,任应天府通判一职,自然会查清这里面的实情。” “大人,大人恕罪,是小民没有这个眼力见。” “通判大人恕罪。” “不用这样多礼,还是一一说清的好。” “是。” “通判大人,小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这陈见深实属是名欺压百姓的恶霸,我们深受其害。” “为着给他干私活,我的小儿子,都死了。” “求大人替我们做主,求大人替我们申冤!” 字字泣血,句句哭泣,陆世宁是心里有些动容,但还是要做个镇定的模样。 “朱县令,此案既然是涉及到了知府大人,我想,这个案子也不适合在这里审问了。” “知府大人也不适合在这里坐着。” 陆世宁舒了口气,还是想着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陆大人的意思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都是为官的人,都应该熟读我朝律法,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是,下官听陆大人的。” “这案子,择日再审,先将这陈见深收押进大牢,其余的都照着规矩来。” “是。” 陆世宁是又想起了前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杀妻案,又要来提点一下朱县令。 “朱县令,借一步说话。” “是。” 十焉和四以都没跟着去,只还在原地站着,看着这还坐着的陈知府。 这是涉及到了他家里的事,便是他也择不干净。 “陆大人,有何指示?” 陆世宁和朱县令已经去了另外一处廊下,自己说着话。 “我这新官上任,是要烧几把火的。” “这眼下是涉及到了陈知府,如此一闹大,便是身上沾染上了黑墨,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要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朱县令想想,这顶官帽还能保住吗?” “官家曾对我言,这地方上的各部官员,都有徇私枉法之弊,如今是要严肃整顿,朱县令可是要,多长个心眼。”陆世宁这话里有了停顿,希望朱县令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几日的杀妻案,在城内是闹的沸沸扬扬,还有田税一事,这我要是写了一本折子递了上去,汴京里头,又会怎么商议朱县令往后的仕途呢?” “朱县令,可是要仔细想想的。” 陆世宁不想跟他多废话,只是话里的意思是催促他,赶紧将这案子给审查了结了,要不然,传到了汴京人的耳朵里,可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陆大人的意思,下官都明白了,多谢陆大人指点。” “下官定会竭力审问好案子,会尽快出一个结果来。” “好,我也都明白了。” “还有各县田税一事,望朱县令,也要多多上心来。” “是是是,下官都记得的。” “行了,朱县令写了公文来,将陈见深的案情上报,府衙的人,我自然会让他们来审案的。” “是。” 陆世宁回了公堂之上,见着这陈知府的脸色,是有话想跟陆世宁说的样子。 “陈大人,我们都先回去吧,审案还需要时日。” 陆世宁也还是有几句话想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