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结果他却阴差阳错地将信件带走了。
那谁拿走了信件?如是李熠清,她如今恰巧又进了宫,李熠决不应没有事情。还是说,调查的消息有出入?
“路上你可曾见到有人动过我的身体?”
“宗主着实太过自恋了,他们众人都忙着照看昏迷的李熠清,能把您带回去,已经实属不易了。”
南浔黑脸,看来他最近脾气太好了。
风尘双膝跪地,抱头强忍着痛,改口谄媚道:“当然了,我的内心是最崇拜的宗主的,如不是我不能现身,我一定帮你摆平,一切都不需要您出手。”
“你还知道什么?”
“……自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说被迫喝□□,差点被强娶……”
南浔握拳,发成阴寒的冷笑。“看来你真的要去喂鱼了。”
风尘身子一震,毫不怀疑南浔的威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恭敬求饶道:“宗主饶命,那日在路上你昏迷之后,我一直在暗中守着。后来李熠清的人找了过来,把你们带回了信王府,一路上并没有人动你。但是信王府守卫森严,我怕进去之后引起骚动,破坏您的计划,所以府中之事,便不知晓了。”
出了李熠清遇刺这种大事,不应有人有闲心管他,那信件去哪里了?
难道信王府还有其他心思的人?
南浔目遥远方,陷入思索,风尘不敢再惹南浔,悚然道:“宗主,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先生?”
李熠清是女子这件事,确实是件要事,但是思量一番,他摇了摇头。
“属下时常驻守在这里,您有事寻我便可,那属下今日先退下了……”
“去吧。”南浔未有看他,只是颔首应允。
“宗主保重,属下告辞了。”风尘双手抱拳,鞠了一躬,便逃之夭夭了。
南浔仍是疑惑,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是李熠清拿到的信,她要故意隐瞒。
第二种便是信王府有内贼。
……
“南浔。”李熠清看到院子门口立着的南浔,露出笑容,唤了他一声。
南浔远远便看见了李熠清由沙棠搀扶着走来,特意站在门口等她。望着她由远走近,尽管这张脸以往也经常见到,如今换了一种心境,心中却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本来还在为自己丢失的功力而惋惜,而看到李熠清的这一刻,这种情绪却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
他着眼去细瞧李熠清,尽管她身穿男装,举止洒脱。但细看那脸庞,扉颜腻理,朱唇皓齿,妥妥的女儿像。这体弱多病导致的身量不足,体弱瘦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掩护,竟连他也被骗过去了。
不过,她倒是当真信任了他,连女儿身这样的惊天秘密被他知晓,都能放任不管。看来看来这些日子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他的计划,是成功了。
而李熠清时隔几日再见南浔,却也觉得惊异。他立在门口,挺拔而坚毅,高仰着头颅,面容逸然,双目有神,不仅没了往日的憨傻之气与唯诺卑怯,反而还多出一种悠然乃至凌厉之势。
虽是如此,李熠清倒是也未有过多揣测,只当是村子事情解决,他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看来你没事了。”
“托殿下的福。”南浔淡然一笑,谈吐从容,不卑不亢。
他谈笑间的神色自若使李熠清眉头轻皱,有些微讶。虽变化的有些突然,但如此性格,倒也是比以往看着顺眼,便玩笑道:“没想到你竟也会说这种奉承的话了。”
南浔愣了一下,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设定。他垂下头放低了声音,关切道:“殿下身体如何?”
“我不过受了些轻伤,听沙棠说,她们赶来时,是你将我护在身下。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殿下对南浔恩重如山,南浔理应如此。”
口中虽说着谦逊的话语,但语气中的沉稳还是让李熠清有些陌生。难不成伤了脑袋,恢复了儿时的聪慧心智?这样想着,又觉得荒谬。
“这些日子是不是与杨浱安走的太近,竟连他身上这些油腔滑调也学去了?看来以后要让他少来这信王府了。”
杨浱安?南浔想起了这号人,那个将他丢进蛇窝的人,这个仇,什么时候报呢?
“你的头痛可还好?”李熠清想到南浔头痛发热的毛病,便上手去摸他的前额。南浔条件反射地相后退了一步。
李熠清的手落了空,眼中生出诧异。
两人相视而看,南浔反应过来,心念电转,又乖巧地默默向前一步,将额头放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