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的地方。” “阿姐这时候才不愿我去帮忙,她巴不得我们呆在房间别出去。” 司寇宴手往后一撑,摸到床上的红枣,递了一个给镜瑶。 “为什么?” 镜瑶接过红枣拿在手里没有吃,见司寇宴忽然笑起来,奇怪的看着他,视线不禁打量了他一番。 不同于以往的一身黑色,大红色喜服倒是让她眼前一亮,泼墨长发用红发带束着,随着他往后撑着的姿态,垂落在床上。 他本就长得英俊不凡,肤色又白,这一身红色喜服倒是衬得他更好看。 镜瑶脱口而出:“你穿这身还挺好看。” 司寇宴还在想怎么跟她解释阿姐不愿他们出去这件事,没听清她的话,抬头问:“什么?” “没什么。” 镜瑶心虚挪开视线,转移话题:“你还没说阿姐为什么不愿我们出去?” 司寇宴一猜她就不知道入洞房是怎么回事儿,神神秘秘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他故做神秘,镜瑶以为他又藏了什么坏心思,她都愿意帮他忙了,他还藏着捏着,衣袖一掀侧过身,不太高兴:“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你真想知道?” 司寇宴冲她勾勾手指,镜瑶附耳过去,司寇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她瞬间脸红,推了他一把,蹭的一下站起身,就跟被火烧到了似的要离他远一些:“你别靠近我!” 司寇宴躺在床上笑得不行,被红枣花生膈到又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听得镜瑶也没忍住,抬起衣袖挡着脸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林鸢端着菜站在门外,观望了一阵,猜想他们应该还没有睡下,想着夜还长,便问他们饿不饿。 司寇宴让镜瑶上床,他把床帘放了下来,走过去开门。 “谢谢阿姐。” 林鸢也没好意思往里面瞧,只是小声叮嘱道:“你年轻气盛,可要温柔些,别吓着了妹妹。” “阿姐放心吧,我知道。” 关了门,司寇宴把菜放在桌上,镜瑶掀开床帘翻身下床走到司寇宴身边,看了一眼外面林鸢离开的身影:“姐姐说什么了?” “她叫我对你温柔些。” 司寇宴说着夹了一块鸡肉递到她嘴边,镜瑶愣了一下,就着他的筷子吃了,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帮你了这么大个忙,你是该对我温柔些。” 司寇宴又开始笑,镜瑶觉得他今天很奇怪,老是莫名其妙的笑。 待到外面夜色深重,月亮高悬,屋里的喜烛也燃了不少。 司寇宴忽然坐到床边,开始摇床,镜瑶不解,问他这是做什么? 司寇宴竖起手指:“嘘。” 眉眼轻轻一掀,指了指窗户上投出的浅浅身影,镜瑶轻轻捂了一下嘴,小声道:“姐姐还没睡呢。” 林鸢在门外站了一阵,听到木床的吱呀声,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随后悄悄离开。 见她走了,司寇宴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收拾走,往床上一躺:“睡吧。” 镜瑶看着他,又看了看屋里简单的陈设,手指绞着衣带,犹豫道:“你睡床,那我睡哪儿?” 司寇宴把被子掀起来,往里面挪了一些,给她留了半个床的位置,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这床不算大,两个人睡在一起,势必要挨在一起,想到司寇宴先前说的话,她心有余悸,讪讪道:“算、算了,我还是坐着吧。” 司寇宴也不勉强,见她转身过去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在桌上转一个红枣。 渐渐的,她眼皮儿越来越重,眼睛缓慢的眨,长长的睫毛如羽毛一般轻颤,头上的凤冠随着她的脑袋一歪。 她一下子被惊醒,撑开朦胧双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索性趴在桌上睡。 镜瑶的凤冠没摘,脑袋偏着并不舒服,她在手臂上蹭来蹭去,找合适的位置。 司寇宴看着凤冠上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不出意外的,整个凤冠都被她蹭得掉落下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司寇宴起身瞬移过去将它稳稳接住。 他将凤冠轻轻放在桌上,垂眸看着镜瑶。 少女面若桃花,秀发如瀑垂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颈项。 她已经睡着,呼吸清浅又平稳,如羽毛一般的睫毛微微上翘,在下眼处落下一片阴影。 好歹是新婚之夜,即便是假成亲,也不可能真的让新娘子趴在桌上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