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可与皇室中人有半分往来,记住!”
君止珩定定的看着她,父亲铮铮的话语在他耳畔中响起,此刻他竟硬不起来半点心肠。
“现在整个皇宫戒备森严,尤其是凤仪殿,你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
“听说皇上下了杀令,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说你以嫡长公主的身份过去,你可能也见不到你母后。”
“我知道。”
君止珩将所会遇到的危险都告知与她,所得到的也是她坚定的回答。
“哪怕是死,我也要见到母后!以往每年旧疾复发,母后都能平安度过,为什么这一次会例外?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薨逝了?我不信,除非我亲眼所见,否则谁的话我也不信。”
“好,我帮你。”
君止珩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此刻的容兮乐没有了半点嫡长公主的样子,仿若只是一个担心母亲安慰的小女孩,在君止珩的怀里还微微的发抖。
她心里十分害怕和忐忑,但是眉眼之间却是谁也难以撼动的坚决。
君止珩轻功极好,纵跃几下,便抱着容兮乐跃过了凤仪殿的宫墙。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君止珩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淡淡的说道。
“谢谢你。”
容兮乐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君止珩拉住,指了指她的脸。
容兮乐这才后知后觉,她因太过着急,一路上手一直都在流血,还擦过脸,此刻她的脸想必是一片血污吧。
看出她的窘迫,君止珩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接过手帕,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谢谢。”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慢慢远去,君止珩突然变了脸色,他单手捂着胸口,下一秒,竟然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他捋起袖子,右手手腕朝上,已然是一片青色。
君止珩眸色阴冷,浅浅说道:“这毒发的还挺准时。”
凤仪殿内与祈云殿一样,亮如白昼,唯一不同的是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走动。
在离主殿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容兮乐堪堪停住脚步,前面有十几位侍卫把守,她现在这样不便与他们起冲突。
就在容兮乐焦急的时候,从正门内走出一位宫女,模样瞧着有些眼生,她正端着一个药罐子,朝容兮乐所在的方向走来。
来的倒是挺巧,她若是以现在这个样子过去,只怕是还没走到正殿门口就被那些侍卫给拿下了。
捡起一颗石子,等那宫女走近,调用内力,石子从指尖飞出,正好打在那宫女的太阳穴上。
那女子都还没反应过来,便眼一翻晕了过去。
容兮乐一脚将即将落地的药罐踹出去老远,好在那边是松软的土地,药罐掉落的声音极轻,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
动作利落的将那女子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好之后还不忘绾了一个一样的发髻,定了定心神,便朝着正殿方向走去。
进去倒是十分顺利,容兮乐直奔正殿的后方,但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前方站着三位穿着盔甲的男子,她一眼认出来他们是父皇身边的亲卫。
“站住,这里不给进,快离开。”
其中一位男子厉声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装下去了,今天这里她是非进不可!
容兮乐微微抬头,秀眸里透着一丝冷意,“沈初尧,你是不认识本宫了吗?”
男子微怔,他仔细瞧了瞧,随后便示意旁边的男子一起跪地行礼。
“见过长安公主。”
“既然认出本宫是谁,还不让开!”
男子面容严肃,“公主,这里你不能进。”
容兮乐指尖紧握,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
“放肆!这里是本宫母后的寝殿,你有什么胆子敢拦着,在敢拦着本宫,信不信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说着,容兮乐眼尖的瞥见自己身边左侧墙壁上挂着一把漆黑的剑,她想也不想的上前抽出剑刃。
然而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剑刃被她抽出来的那一刻,竟然瞬间变幻了颜色,原本漆黑的剑身变得碧绿,容兮乐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暖流正缓缓注入她的丹田。
手背上伤口灼热的痛感一时间都缓解了许多。
“公主,你就算杀了臣,臣今天也不能让你进去,来人,把公主请出凤仪殿。”
沈初尧这一嗓子顿时门口的侍卫都喊了进了,容兮乐此刻被团团围住,有一个胆大的宫女竟然想上前夺去她手中的剑。
“本宫今天一定要进去,你们再不让开,就别怪本宫了。”
容兮乐此刻双眸透着些许猩红,她心中已然生出了一丝杀意。
见没有人让开,她手中的剑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