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却替他累,权利富贵是厉春水历来所不屑。
厉春水恨孺子不可教也,收了药箱。
“她别没病死,却被你气死了,那便不关医者之故了。”
“我要是没回去,准是被你气死了。活着回去,也准是死了一回,又被你气活了。你那张嘴,何时能讨几分喜?”
“我保她半生无恙,你呢拿了那个位子就可以放我走了。我的徒子徒孙们没个人好好教,日后指不定要当庸医害人。你们的太医院我这辈子都不去,带个帽子捂头发汗,臭死了。”
夜半,大家都昏然欲睡。南宫睿路过,推开门,见她的手臂露在外面,塞进了被子,掖好了被角。
“我们回家。”她说了一句,带着少许的哭腔,似乎在央求谁,“你别丟下我。”
他低头去听她说什么。“回家。”她抓住他的袖子,紧紧地拽住不放。
“等你醒了,本王接你弟弟来看你。”
“骗人,迟到鬼。”
“笨狐狸。”
“我们现在就回家。你别走。求求你别走。坏狐狸,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
“好,不走。”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作安抚。
“骗子。”
南宫睿看着她不安的神情,即使睡着了,眉头却锁着不松。他试图伸手抚开她的眉头,却不得。
……
第六日。
郦南州从一户打渔人家里寻回了郦北辰。他手里紧紧拽着手腕上平安结的流苏。
昏迷期间,他嘴里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