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晦和莫茹深此时已经完全穿过了这个结界，来到结界这侧。莫茹深一看，自己头顶的辽远黑幕已然转换成刺眼白昼，而那层结界外仍是黑夜。
结界外的江悯昔一袭白袍，身下衣摆在灵风的威势下烈烈作响，手中那柄玉骨折扇早已大开，被输送灵力后遁入结界周围形成的那圈黑雾中。
江悯昔在结界强大的吸力下连连失足前进几步，险些跌倒，嘴里道：“壑尘，你再撑会儿……”
“江——”
“你以为他不进来，待在外面就没危险了吗。不揪清背后的根源，他和他那些弟子云云在外边死得更快。”顾晦注意到她的声音，冷眼讽刺道。
“……”
莫茹深在迸溅的火石星光中就快睁不开眼，正欲拿手遮挡却发现周遭毫无征兆地暗淡下来——抬眼望去时，惊觉江悯昔内息不稳，果然没一会儿他便以和自己方才同样的姿势卷入了结界内，正朝自己飞来。
顾晦将手上消散的咒印匿于宽大的玄衣下，眼底剜起一抹戏谑。
果然是他的手笔。